第425章将你的性命给我，可好 (1/2)

“天水。”

朝华似乎已经接受文小喵的身份，他望向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在等文小喵的解释。

“当初是我见主人太过孤独，才用虚影捏成一只猫。就算我能够见前生鉴后世，也看不出这神仙的劫数。我本以为那么做是帮你渡劫，却料想不到冥冥之中竟然是为你创造了一个劫。”

说到这里，文小喵眼眸微垂，隐隐有自责之意。

“你说……”

他第一次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讲，朝华也是，此时才知道了真相，一万年的时间对神仙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竟然被瞒了这么久。

“你不应该怪罪凤凰神女，她确实喜欢你，也确实会因爱生恨，但若是没有我，那恨也不会放大至此。”

文小喵看向凤凰神女，“是我利用了你。怎么，那眼中为何写着不甘心？还不是因为你身为凤凰却六根不净，才会这么轻易被我利用。”

最接近神器的天水一镜，在仙界中算是第一法器，从前她就眼高于顶，高冷的不行。

“你……”

凤凰神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竟然晕死过去。

“真弱。”文小喵撇撇唇。

他的这些小动作还是属于文小喵的，看的朝华心里一动。

“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朝华问道。

终于问到点上了。

“你忘记了吗？主人，那只猫，虽然是虚影。却会跑会跳，怎么可能只是个空壳呢？”

文小喵淡淡地看着他。

朝华是个聪明人，这星空之中的藏书阁早已被他翻阅过无数遍。只不过寥寥数句话，他便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当初的事是凤凰神女所为，却想不到的是，自己亲手打造的法器竟然有如此能耐。

不过说来也对，它可是天水尽头的一面水镜，最接近神器的法器。只是因为它一直安静的当一面镜子，朝华便以为它是一面镜子了。

“玄九，魔，是你从魔域引上来的吧？是你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的吧？”

文小喵不否认：“没错，是我为他们打开来到这的通道，因为我曾经在仙界呆过，也去过魔界，仙魔二气对我来说，就像混沌一般。混沌之中，我既是仙也是魔，更是佛。”

说到这里，文小喵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足以让在场所有仙人都听见。

“我来这之前已经去西方佛祖见过他们，你们最好不要想着求援，他们不会来的。”

想不到当初，有人欠过文小喵的人情竟然能够收回来。

看来就算是无情无欲的佛，也逃不过“因果”二字。

这时，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帝君开口了。

“你就是天水一镜，这便是你化人的模样。当初那只逼得朝华跳下沉渊的猫，也是你所幻化的虚影，莫非，你是上天派来为他造劫的人？”

“……”

文小喵摇了摇头，“不，我就是他的劫。”

早在少年在天水尽头拾起那一块石头开始，他便已经落入天道织的网中，一步步走向自己既定的命运。

“既然如此，你引他们进来，莫非是想洇灭仙界吗？”

说到这里，朝华眉头紧锁。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文小喵这么做的。

“当初，我为凤凰神女倒下那一下，必将对他所作所为还清了，进入魔域之后是玄九救了我，我欠他一个大人情，今日也将在此还清。至于你……”

文小喵的手中突然出现一块镜面碎片。

“主人，我也想成神，不如今日，你成全我可好？”

朝华的眼睛陡然睁大。

所有人都想不到会发生这一幕，帝君虽然在文小喵动手的那一刻便瞬移到了朝华身边，可是一切早已来不及，他还没动手，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

这股力量以朝华和文小喵为圆心，将周围所有的仙人都击飞出去。

刚才文小喵握着的镜面碎片，此刻直直的插入朝华的心口。

血从他的伤口中溢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也染红了文小喵的。

朝华满眼写满不可置信。

“你可知为何没有接引神光前来？那是因为，这一处仙界早已被封锁了，去往神界的通道。唯一能够重新打开神界通道的方法，需要两个近已成神的人。”

文小喵说完，将镜面碎片用力的往下一压，更深了些。

朝华的身体微颤，但是他没有动，只是看着文小喵。

不能挪开视线。

文小喵的睫毛颤了颤，依然倔强的看着他的脸。

“其中一个人要以他的性命献祭，引来接引神光，成就另一个人的飞升。主人，我想成神，所以今日以你为祭，把你的性命交给我，助我飞升可好？”

四目对视，良久，就在文小喵认为他一定会拒绝的时候，朝华竟然笑了。

这一笑如春回大地，这一笑若梨花冬绽。

文小喵被晃了一下眼，众人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止言的情形。

不知道天水一镜有没有算到，一万年前那只没心没肺的猫，竟然在一万年后重新见到自己曾经的主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