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

“整整八日!”

“啥?”

“你悟道了知不知道?”老道士瞧着树巢上抓耳挠腮,一脸茫然的温子念,气不打一处来,满肚子的不爽,口鼻间满是醋味。

“是的,温大公子,你入定悟道,八日有余。”

温子念挠着头,满脸疑惑。对于老道士的话,三分怀疑七分不信。

老家伙吹牛!

这时,小楼里推门走出一个素裙青纱,踩着一双碎花布鞋,笑靥如花的姑娘。

温子念神色恍惚。

仿佛一个遍地花香,清风缭绕,山河满朗朗的世界,朝着他走了过来。

一时间竟然觉得,世间美好,当是如此。

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尖微颤。

“咦,你这裙子不错耶,那里买的?贵不贵?”

正是钻入楼里忙忙碌碌的林曦,闻言甜甜一笑:“我自己做的,怎么样,好看吧?”

说完原地转了一圈。

温子念捂住胸口,闷哼一声暗呼好家伙。

春夏秋冬,东南西北都好似挂在裙摆,这一转便是天翻地覆。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

嗯?还有瑕疵?

“有点什么?是不是颜色有些不协调,还是款式不好看?嗷,我知道了,肯定是这双布鞋,但是没办法呀,材料不够了耶!”

温子念连忙将头摇得更拨浪鼓一般:“不不不,鞋子很好看,超级.....”

“超级什么呀?哎呀,你能不能好好讲话?不要这么断断续续的?”林曦听着温子念断断续续的话语,一阵火大。

恨不得一把攥住温子念细小的脖子,逼迫这货将她辛辛苦苦半月有余,无数次更改无数次重来。

这才勉强编织出来的裙子衣衫,温子念居然还说有瑕疵?

哼!过分!

温子念坐直身子,摆摆手:“没有没有,反正就一句话,超级超级好看,简直好看得没边儿了。”

“这要是大街上一走,还不得引来千万人追捧?”

“呀,真的?”

“真的!相信我,我眼光贼好。”

林曦笑弯了眼,背着双手站在树下,心情大好。

只是可惜小莫不在,不然也能跟他显摆显摆。

啧,啧啧啧!

林曦转过头,盯着一旁抱着拂尘站在墙角啧啧称奇的老道士,皱了皱眉。

“怎么?道长爷爷觉得那里不好吗?”

“啊?嗯...没有,贫道觉得也很不错,仙气味儿十足,很是出尘,不过......”老道士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评论着,一双眸子里满是惊奇。

“又来!”老道士一声不过,林曦便如炸毛的小猫,气呼呼朝着老道士挥舞爪子。

老道士赶紧说道:“不过你这素裙衣裳,这材料大有讲究啊!”

林曦放下爪子,得意洋洋一脸的傲娇:“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呀?”

“谁呀?”

“我可是,符师哟!”

温子念怔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瞪大眼睛伏在鸟巢之上,惊呼道。

“乖乖,我滴老天爷,你不会?”

“哼!”林曦轻哼一声,歪着头像极了打了胜仗的小公鸡。

温子念翻身跳下鸟巢,围着林曦转了一圈又一圈。

“啧啧啧,天才啊!”

老道士凑到身前,弯着腰细细盯着裙摆,连连咂舌。

“真的天才!”

“所以你这些天,猫在楼里就是做这个事情?”

“是呀,太费神了!”

温子念与老道士对视一眼,齐齐竖起一根大手拇指,赞叹一声。

“牛!”

原来林曦回到小楼起,便开始着手将手里巨大的符石,抽丝剥茧,拉成一团丝线。

再以心神做针,编织缝补,历时半月,自己给自己量身定做了一身衣裙。

当中的艰难,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难。

光是将符石炼化为能够织布的丝线,便要难住无数登堂入室的符石大家。

至于将布匹制为衣裙,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若是寻常布匹,裁剪缝订,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成衣裙。

可是这炼化而来的丝线,任你剪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也断然不可能将细细的丝线裁断。

就和天下人都不能将一块符石,一分为二那般。

所以两人都很佩服眼前的林曦。

再看看这裙子的薄如蝉翼,色彩光泽,浑然天成。

温子念摸了摸布袋,稍加思索...唉,自己人,还是算了吧!

莫让铜臭污了这一身的芬芳清甜。

老道士倍感欣慰,以前天天吵吵闹闹要听鬼怪的小姑娘。

长大了!

那么,问题来了!

老道士扭头望着温子念。

“你是不是该说说,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湖底?”

“啥?湖底?!”

“要不是我土地小十七下山挑水,你大概率要臭在水底了。”

“啥?你说啥?啥湖底?!”温子念一脸懵逼。

一觉醒来,平平无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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