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沈青柠的逼迫下,谢怀义和谢怀礼两个人认怂立下了字据。

沈青柠将字据收好,向村长和村民道谢,这才揣着字据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此时,谢景行已经被谢景祺搀扶着回了卧房,板车上的东西也被村民帮忙运回了家。

沈青柠不禁感慨,虽然这次穿越比较坑,把她变成丑八怪,但遇到的村民倒是挺好的。

几次三番帮了她和谢景行,再对比谢家的那两个叔伯,这做人的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她将板车上的东西拿回屋中,一一归置好,这才走进卧房。

却见谢景行坐在床上,眉头紧锁,盯着腿部的伤势,一副在痛苦忍耐的样子。

沈青柠心中一紧,急忙跑过去:怎么了?

在古代,医药都是很贵的东西,除非是病到实在没辙了,一般的伤病,村民大都硬扛着。

谢景行的伤口,没有消毒上药,直接用几块破布缠上去,现在破布都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谢景祺有些害怕,看向她,哽咽地问:嫂子,哥哥的伤是不是更严重了?

别急。

沈青柠定了定神,低声安慰他。

她将外层的破布除掉,发现谢景行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淋淋的,还有发炎的迹象。

她微微皱眉,只能看向谢景祺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厨房烧些热水来。

谢景祺忙不迭地点头,替换了位置。

沈青柠去到厨房,很快烧了两锅热水,用木盆端到卧房中,给谢景行擦拭伤口。

许是因为伤口碰到热水太疼,谢景行紧紧皱着眉,发出了低沉隐忍的声音。

沈青柠只得将动作放轻了很多,最后终于把伤口清洗干净时,她脸上也冒出冷汗了。

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相公以后可不要再乱动了。

沈青柠查看伤口,又接着说道:相公安心养伤,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和景祺来就好。

谢景行默默抬起头,点头嗯了一声。

沈青柠转身走出卧房,将今早买的药材拿出来,弄成粉末撒在伤口上,再将伤口包扎好。

站起身,看着被血迹染红的水,她不禁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把冷汗。

这身材变肥胖了就是不好,想蹲下来都憋得跟什么似的,稍微动动就虚的冒汗。

沈青柠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减肥!

谢景行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然后怔怔地看向沈青柠,眼神也变得淡然柔和了许多。

他之前虽然感激沈青柠救下了谢景祺,但对沈青柠的态度,依然是保持提防和戒备的。

毕竟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转变,他还以为,沈青柠又想到什么主意,在故意演戏。

可现在,看着沈青柠关心照顾自己的模样,却好像不是装的,她真的变好了么?

沈青柠擦完头上的冷汗,觉察到谢景行的目光,也看向他,不禁疑惑问:怎么了?

触及到沈青柠的视线,谢景行局促地将目光收敛了起来,默默地垂首摇了摇头。

沈青柠不禁觉得好笑,跟谢景行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倒是挺喜欢这个人的。

恩怨分明,能吃苦,头脑冷静,还有担当,根据原主的记忆,谢景行好像还是识字的。

这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毕竟古代的人读书少,更何况还是谢景行这种贫苦人家的猎户?

她将木盆里的脏水端出去倒掉,回来的时候,照顾谢景行躺下,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从怀中将字据拿了出来,递给谢景行道:相公,这是大伯和三叔他们立的字据,等收完了这一茬的麦子,咱们就能把田地收回来了。

谢景行垂眸看着字据,却没有伸手去接,仅是淡淡地道:多谢。

他知道,这次没有沈青柠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田地讨回来的。

因此,顿了顿,又说道:字据,你收着。

沈青柠有些意外,没想到谢景行会相信自己,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谢景行对她应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抵触和反感了吧?

那我先收着,等过几个月再交给相公。

沈青柠也不含糊,将字据藏在压箱底的小木盒里,把今天剩下的银钱也放了进去。

然后,新的问题又来了。

沈青柠折返回来,试探地问:相公,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以后要种什么东西?

谢景行默了默,淡淡道:你决定就好。

那怎么行?相公才是一家之主

沈青柠笑了笑,装作一副认真乖巧的样子:我都听你的。

她发现了,谢景行的性格很好,但有时候就是太好了,反而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就好比谢怀义和谢怀礼的事情,如果谢景行早拿主见的话,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锻炼谢景行,让他对这个家有归属感和责任感,这样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和谢景祺,而不是对谢怀义和谢怀礼这两人无底线的退让。

谢景行默了默,试探地问:玉米?

听到这个答案,沈青柠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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