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结束以后,碗筷是谢逢酌收拾的,沈南涔觉得吃完就跑好像怪不好意思的,便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在谢逢酌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这个公寓。

干净、淡雅。

看着让人没有半分吃惊,谢逢酌大概就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布置得花枝招展的反倒是让人大跌眼镜。

“姐姐。”白玉晨突然问,“你怎么会和这个哥哥住得那么近啊?可以告诉我是谁先搬过来的吗?”

“关你屁事?”沈南涔眼神都懒得分过去,“不要试图影响我的生活,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在我的世界里,你只是个蝼蚁。”

还妄图破坏她的整个世界吗?

“蝼蚁也能溃江,也能决堤啊……”白玉晨小声呢喃,却不敢让沈南涔听见。

等谢逢酌洗完碗,沈南涔便带着白玉晨回了自己的公寓。

才刚进去,乐乐就爬着往自己这边过来。

沈南涔眼眶一热,赶紧过去抱起它。

“它就是乐乐吗?”白玉晨眉头一皱,“怎么长这样啊?它的脚怎么看着那么可怕?”

这样丑陋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姐姐?

“我说过,在这个家里,它是主你是客。”沈南涔抱着乐乐转身,满脸冷漠,“你一个客,有什么资格嫌弃一家之主?”

白玉晨低头:“对不起。”

沈南涔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对白玉晨的态度并不是很好,理智上告诉她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但每次又实在忍不住把

那些刻薄的话往外蹦。

这样的她和当初的白家奶奶有什么区别?

白家奶奶是不赞同白叔叔跟沈秀的婚姻的,因为他们俩的事情,白叔叔和家里闹得挺难看,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家里人的,总之在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沈秀如愿以偿嫁入白家。

而对于沈南涔来说,换了个所谓的家不过就是从狼坑跳入虎口罢了。

在沈秀单独带着她过日子的时候,沈秀的所有坏脾气坏情绪通通留给了她,嫁入白家以后,沈秀对她变本加厉,但脾气有所收敛,慢慢在人前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温柔模样。

让沈秀有所收敛的原因是那时白家还没有分家,白奶奶对沈秀和作为拖油瓶的她虎视眈眈,就等着揪住她们的错处来做文章。

所以沈秀对她也更加严格,不许她做这不许她做那。那时的她生怕被沈秀抛弃,不敢有半分反抗,战战兢兢地在白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尽管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但还是被白奶奶各种挑剔。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一回吃晚饭。

她那段时间喉咙不舒服,总是会习惯性的清一下嗓子,但因为在白家,所以她一直很克制,在白家人面前会一直忍着,直到实在难受得不行的时候才敢轻轻咳一下。

那天晚餐吃的是比较上火的菜,本就嗓子难受的她吃了以后更加不舒服,没忍住就多清了两下嗓子,没想到这直接成了那晚婆媳战争的导火

线。

沈秀嫁过去以后,一直做得都挺好,白奶奶几乎挑不到错处,所以在听见沈南涔清了几下嗓子的时候,白奶奶直接丢了筷子。

当时具体说了什么,沈南涔已经记不太详细,但大抵就是说她没有教养,总是发出声音,期间还阴阳怪气说她是对白家不满,所以才故意发出声音。

刚开始沈秀还会辩解几句,说到后面两个人吵起来以后,沈秀直接把她揪过去甩了几巴掌。

白叔叔看不下去来为她说话,白奶奶又不满起来,认为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又开始闹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家鸡飞狗跳。

最后这场闹剧以沈秀的昏厥结束。

送去医院以后,查出沈秀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沈秀在白家的地位便至此提升了一些,白奶奶为了抱孙子不再针对沈秀,只敢暗戳戳的寻着她来欺负。

要么就是骂她,要么就是偷偷掐她,还专挑那些盖在衣服里面的部位。以沈秀要养胎为由,把照顾她的事揽在了自己身上,借着这个由头开始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那段时间,白奶奶几乎把沈秀当皇帝供着,沈秀便渐渐地有了以前的模样,又变得强势而又不饶人。

白奶奶在沈秀那儿受了挺多气,但看在沈秀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她只管把怒火都转移到她身上。

所以,在白玉晨还没出生的时候,沈南涔就已经很讨厌对方了。

当然,沈秀的地位最后在生下白玉晨

并被告知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以后又跌入谷底。沈秀都还没有出月子,白奶奶便各种刁难。

最后白叔叔实在忍不住,便分了家,带着沈秀和刚出生的白玉晨,连带着她都搬到了外面。从那时开始,家里开始变得清净很多,但白奶奶还是时不时的上门,非得搅得鸡犬不宁以后才肯罢休。

从小到大,沈南涔听白奶奶的那些刻薄话都听得耳朵生茧。

“姐姐……”

见沈南涔迟迟不语,白玉晨有了些许不安。

“你仍旧住那间客房。”沈南涔收敛好情绪,淡声道,“别想着作妖,我还能把你当亲戚家孩子,对你客气一些。”

“但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