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闻竞无奈至极,叫了辆车。他架着唐靖川在路边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司机来了,他把醉鬼扶进车里,晃了晃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的男人:“你家住哪?”

他不该抱任何希望的,唐靖川差不多是个死人了。没有司机喜欢看见后排做了个醉鬼,对方强压着不耐烦:“吐在车里还是要赔偿的。”闻竞毫无办法,但想到对方醉成这样的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挠了挠头发还是决定收留唐靖川一晚上,报上了自己家地址。

等他们俩折腾到了闻竞家,时间已经很晚了。闻竞踉跄着架着唐靖川甩到了自己床上,然后坐在旁边喘粗气。等他把气喘匀了才开始后悔——应该直接把这人扔到沙发上,扔到床上他睡哪?睡地上——那不是更不伦不类了吗?他认命地打算自己去睡沙发,刚刚起身,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被摔进了床里,唐靖川骑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上。他用力争动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力气这么大,他连颤都没有颤一下。闻竞被折腾的真的有点恼火了:“差不多得了,赶紧睡觉吧。”

“我也觉得。”声音从身上看不清表情的黑暗里传来。

闻竞刚想说话,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唐靖川的脸——他的眼睛确实是美丽的,在黑暗里也如同流星一样闪烁着光彩,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有的只是冷静而嘲弄,正戏谑地看着他。

“是…”闻竞的“你”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唐靖川扼住喉咙直接撕开了身上的衬衫,纽扣噼噼啪啪飞了一卧室,好像鼓点敲出的开场白。

闻竞不是真的吃素的,他平素的练习不只是说着玩玩。唐靖川一松手竟被他挣脱了开,脸上直接先挨了一拳,牙齿硌破了口腔,然后反过来被闻竞掐住了喉咙。法医不慌不忙地躺在闻竞身下,晦暗不明地看着他,用舌头舔舐着口腔里流血的伤口。闻竞连着又毫不留情地给了唐靖川几拳,他气的说不出话,带着极度的愤怒和失望看着身下仍然表情高深莫测的法医,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拿你当朋友。”

闻竞骑在他身上,赤裸着上身,他到现在都没注意自己的乳头还留着前一天晚上在甜睡中被玩出的红肿,淫乱地挺立在他饱满紧实的胸肌上,他的胸膛一起一伏,而宽阔的胸膛到了腰线陡然收窄,那线条流畅而妖娆,带着致命的张力。

“谁拿你当朋友了。”唐靖川舔了舔嘴里的伤口,咧嘴笑了,“四下。你还打不打,要打一起打完。”

闻竞脸气的变形了,不只是因为难堪,他没想到自认为交下的朋友竟这样居心叵测而厚颜无耻。唐靖川倒是愉悦得很:“我可给过你机会了。”他说着两手抓着闻竞的腿直接掀翻了身上的男人,朝着闻竞的肚子就是拳拳到肉的四拳,然后松开了他:“打人不打脸,我明天怎么和同事说。你以为你真是林黛玉啊,把我打死怎么办。”

闻竞根本没法听他匪夷所思的言论,他只能蜷缩在床上干呕,冷汗顺着脸往下淌。唐靖川半跪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神态自若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一边用手指碰了碰自己被砸裂的唇角,:“行了,差不多也该给我礼物了吧。”

闻竞撑着床支起身体,他要是再不知道唐靖川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他就是真傻了。他哑着嗓子说:“……我给你妈逼,你立刻滚。”

唐靖川推了他肩膀一把,又把他摔回去:“错了,应该是给我。”他一手扯开自己的衬衫,一手压着闻竞的手腕,膝盖压住了闻竞的大腿,欺身去庄重地亲吻了他心脏那块皮肤,这一刻他看起来居然是圣洁而虔诚的。唐靖川这个人处处充满了不协调的撕裂感,他就像海,时而狂风暴雨,乐于看其他人痛苦脆弱,时而如同一个真正的爱匠,温柔而宽容。

但这亲吻的另一层意思,是告诉身下的人——他要开动了。

因为是周五,闻竞带唐靖川回的是平时住的去世父母留下的家里,这房子不新,但面积大,装修的也很好。但闻竞一直没换掉这张床。宽阔的双人床一直很得他喜欢——此刻也很让唐靖川喜欢,宽敞气派的主卧,一张有年头的双人床,莫名让人联想到成婚多年的夫妻。

唐靖川很想告诉闻竞他等这一刻多久了,大概有几年的时间了——但他不会说出口。他一直等着闻竞的双眼看着他,知道他是谁,还要清醒地目睹着他如何一寸一寸的把鸡吧挤进他身体,这一刻终于来了。但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场性爱注定像搏斗,这就是他要的闻竞。

他一手搂住闻竞的胳膊,把他上半身压在被子里,整个人伏在闻竞光洁宽阔的后背上,一边啃着他的肩头,另一手粗暴地拽掉了他的内裤和裤子,闻竞拼尽力挣扎也没能撼动唐靖川,按住警察并不容易,他鼻尖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笑着说:“宝贝你配合一点,状态起不来疼的还是你。”

“滚,立刻,别让我看见你第二次。”

“闻竞,你还真是只能做警察。”他一手死死按着闻竞的后颈,像在制服一只骁勇的豹子,另一手从床边他的外套里掏出一瓶催情润滑剂,单手打开盖子,淋在了闻竞的屁股上,“你还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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