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背是我的纹身。”唐靖川用力地声音奇怪地变了个调,“你哪都别想去,你……闻竞,我等了十三年。我就是……”
“操你妈别说了。”闻竞突然猛地揽过唐靖川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抵着唐靖川的额头,他们眼睛对着眼睛,闻竞的眸子像某种狩猎中的动物,熠熠生辉,带着难得的急切,“我所有事你都知道。我,做的比说得多,你别不喜欢。”
唐靖川眼球赤红,看着他,狂喜和狂怒狂悲一时间竟没什么区别。他怕自己是在做梦,或者他早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他眷恋尘世间的一场梦。他的手紧紧地掐着闻竞的脖颈,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我真的活着?”
“你怕什么,总归是一起。”闻竞轻声说,“我陪你。”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冬天过去还早,熬过了隆冬,还有后半程,再后面还有倒春寒。但这冬天不妨再长点、再长点——长到人人永远在寒冷冬夜里相互依偎取暖。
唐靖川开到一半,车突然熄了火:“车好像坏了。”
“车坏了?”闻竞打开副驾驶头顶的灯,“我下去看看。”
“算了。”唐靖川说,“雪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打电话找拖车来。”
“嗯。”
“走回去?”
“走呗。”
“能不能冻死?”
“那就是你菜。”
“比谁先回去?”
“你输定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雪花飘得起劲,冬天过去还早——熬过了隆冬,还有后半程,在后面还有倒春寒。不过风已经不再那么凛冽,只是冷的话,怎样都能挺过去。何况又不是一个人。
唐靖川和闻竞打开了车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