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桀还没回过神过来,邡辰的手已经附上。
吴桀瞳孔一缩,身体向后倾,忍不住闷哼一声,“你这是……”
邡辰冷白修长的指尖像弹奏钢琴那般优雅而慢条斯理,“嗯?”
他咬在吴桀的身上,缓缓吐出热气。
“兄弟会做这事吗?”邡辰手上的力道加重,“还是……朋友会?”
邡辰低笑声暗哑悦耳,另一只手抚上吴桀身上,似是坏意,“难道……他们会碰,捏这里?”
吴桀说不出话来,额头布满细密的汗。
邡辰忽地狠狠吻住吴桀。
“有不舒服?”邡辰轻碰了下,沙哑地问。
“……没。”吴桀嗓音亦喑哑,身体被迫后仰,靠在冰冷的镜子前,似有些难耐。
许是药效达到最大,又许是眼前的人在心中不一样,邡辰一路吻下来的时候。
没有那时候的阴影,没有之前致命的恶心。
为什么……
吴桀望进邡辰眼眸时,望到镜子里两人的身影时,他的疑惑在刹那间得到解答。
就像邡辰的动作。
那么轻柔而虔诚,那般珍惜而……如待至宝。
永远以吴桀的感受为先。
这和那个畜生继父,这和以往那些想潜规则他的人都有最本质的区别。
那些人想要的只是他的身体。
邡辰想要的。
从来只有他。
邡辰的吻继续下移。
在那刻,吴桀却拉住了他。
脏……不值得……
本快脱口而出的话语在这一刻只是。
“辰哥,陪我聊天吧。”
邡辰的吻停下。
他抬起头来,看向吴桀。
忽地勾起嘴角,依旧依他,“好。”
而邡辰的手却并没有停下。
一只手撩火,一只手熄火。
吴桀看着他,一眨不眨。
此刻开着的窗,风吹进,掀开一角的帘子,映出海城绮丽的灯火。
不同于新年夜漫天烟花的绚烂,却是如出一辙的寂静。
记忆最深处。
血、无尽的痛与疲惫、黑暗。
同时刻,白衣、少年、画中仙。
一点点清晰而模糊起来。
可以去听《不如不想他》!
“听说你坚强了很久
才遇到这样的他。”
旁边中心广场的银屏亮起,《你是我的魔仙堡》海报剧照轮播着。
女歌声在夜色中飘扬着深远。
“那离开一定累积了
很多失望吧……
说没事是假的吧
深爱的怎么能轻易放下。”
邡辰帮吴桀后,松开手。
吴桀往前扑在邡辰身上,两人一同向后倒去。
邡辰贴在台面上,而吴桀趴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拉开邡辰的衣服。
“还以为走到终点了
绕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明明是《魔仙堡》的主题曲,可为什么……
那么过分熟悉。
总决赛的夜里,吴桀一步步朝他走来,将奖杯交到了唐羽手中。
“被迫放弃的滋味
比想象中痛吧
可我也不忍心看
你继续荡在悬崖盼着他。”
剧组里的那个悬崖。
-邡辰,如果我跳下去,你接的住我吗?
“逃不掉的痛
早点熬过去也是好的——”
戛纳前,吴桀在悬崖边望着欧洲的方向。
戛纳夜,邡辰说。
-小孩,很抱歉,不能带给你戛纳奖杯了。
因为。
再高的荣耀,不及你。
我的名字,只想和你的放在一起。
就像它本身的含义——JayAir。
“不如不再想他
打开窗让风吹吧。”
鲨海事后,吴桀走到悬崖边,底下的深渊仿佛来自邡辰最深处的怀抱。
如果我跳下去了。
邡辰你只能接住我了。
即使在彼岸的天堂。
“等风,吹干,脸颊
一定会忘记他
所有伤和遗憾都交给时间吧
所有爱和牵挂都留给自己吧……”
吴桀帮邡辰后,邡辰将他抱起清洗,又将他抱着步步走到床边。
轻轻放下,拉过被子。
熄灯,歌声亦到了结尾。
“别再等着他
梦到这也该醒了。”
邡辰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手臂却被拉住。
吴桀在一片黑夜中与之相望。
我也许很假。
但。
“我的爱,是真的。”
邡辰:现在是不可能的,是不是男人小孩知道(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