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烨帝的授意下,王妃接连两日求见镇北王,认错道歉,甚至有辱皇族声望地跪下忏悔,镇北王都没有见她一面,烨帝大怒,训了王妃一通。

不过这烨帝回京这日,镇北王倒是没有再提休妻的事。

“皇兄,王爷会宽恕我吗?”

王妃站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抹着泪。

看着王妃六神无主的模样,烨帝既心疼又气恼,恨铁不成钢。

“玳柔,你日后要把嚣张跋扈的性子收敛一些,王府毕竟不比皇宫,山高水远,朕也不可能时时护着你。”

王妃心不在焉地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耳。

“我知道,王爷要是多在意一些我,我哪会找那个小贱人的麻烦?”

烨帝有些恼怒“你不做那些出头鸟蠢事,玄枭看在朕的面子上,便不会对你如何,不说宠爱有加,至少能相敬如宾,你以后要学聪明些!”

“哦”王妃委屈地嘀咕,“你不也费尽心思,还是没能把王爷的心从那贱人身上挪开,没能把他赶出王

“鼠目寸光!”

烨帝骂了一句,懒得多解释,说“你且按我说的做,朕就不信玄枭还能容忍!王妃破涕为笑道“我都听皇兄的!”

烨帝压低声音“交给你的东西必然要保管好,日后用得上”

沈玉一直静养到除夕夜,也没完祛除体内的寒气,终日咳嗽,时不时还反复高热,扁十四称沈玉体虚,常人的小病于他而言都是顽疾,除了将养别无他法。

除夕夜王府挂满了红灯笼,请了焰火师,夜空炸得五彩斑斓,积雪都被照出色彩,下人们都多领了一个月例钱,个个笑开颜。

韶华院犹显冷清,这地方除了打扫的丫鬟,镇北王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

所以平时下人经过,都不敢靠近,同时又露出艳羡的目光,知道这里住着隐妃,镇北王喜欢得紧,不过可惜的是,这病美人似乎不太安顺,在冬猎的时候勾引烨帝,被镇北王逮了个正着,所以最近镇北王都没有再看他。

下人每每说到此处,都啧啧称奇,夹杂着复杂的八卦语气,可惜嫉妒鄙夷比比皆是。

沈玉从床榻上坐起来,把镇北王最喜欢的白衣穿上,细致地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水盆里映照出憔悴的面容,嘴唇干枯,沈玉又搽了一些脂粉,好让自己的气色好看一些。

披上斗篷,沈玉准备出门,又想起什么东西,他在衣箱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再把妆奁柜台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个遍。

沈玉越找越焦灼,急得满头大汗。

“玉佩呢我明明放在衣箱不对,冬猎上山那日,我帯在身上”

沈玉努力回想着,镇北王送给他的盘龙玉佩,明明系和他的玉环系在一起,那日上山他佩戴在身上,后来他就一直病得糊涂,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玉佩被他弄丢了。

“难道掉下悬崖的时候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