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临有些吃惊地看着俞兆,把他这句话细细品了品,情书被发现的羞耻感被他渐渐压了下去。

“你……不是跟我哥结婚了吗?还追求什么?”

江亦临偷偷把俞兆面前的那几封情书挪到自己面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进了自己枕头底下。

这些信高考之后被他藏进了乐谱里面,等到要去上大学的时候,他自己也忘记了。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这些信的存在,索性管家和江渭呈都没有随意翻看别人东西的习惯,这些信才得以幸存至今。

俞兆有些羞于说出口自己跟江渭呈的真实关系,只好把话题又转移到江亦临写给哥哥的那些信上面。

“你写那些信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俞兆从来都没有写过情书,读书时期收到的情书也都被他当做垃圾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江亦临被问到自己的想法,一张脸腾地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那些信都是他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夜晚写下来的,因为时间分不出来,江渭呈忙着公司的事情和自己的学业没有办法照顾江亦临。

所以江亦临的高中读的私人寄宿学校,每天晚上跟江渭呈打完电话之后他就会躲在被子里面哭。

哭完之后就会爬起来坐在桌子边,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一字一句地写下他对江渭呈的感谢。

江渭呈在他的生命中扮演了太多的角色:哥哥、父亲、母亲、老师。

他从江渭呈那里学到了所有的情绪,所以自然而然地把江渭呈当做了自己感情的寄托。

他的哥哥无所不能,这么一对比,其他的男孩子在他眼里根本就排不上名字。

“我……我想能够一直陪在哥哥身边。”

哪怕是看着哥哥结婚生子,只要他还能够陪在哥哥身边就好。

“你这不是对恋人的喜欢,小甜豆。”俞兆叹了口气,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真的把哥哥当做老公了。

“你想跟你哥哥举办婚礼吗?想跟你哥哥进民政局吗?想跟你哥哥在床上做羞羞的事情吗?”

俞兆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江亦临脸越来越红,最后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嗫嚅着快要哭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这么多,甚至连跟江渭呈在一起这件事情都是奢望,他也没有在脑海里幻想过。

被俞兆这么一问,他那些自己垒上来的感情被一击而溃,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

“你没有,你只是把他当做了唯一的亲人,你把当做了感情的寄托。”

俞兆根本不给江亦临逃避的机会,干脆径直拉住了他的手,半是哀求道:“你哥哥最喜欢你了,你要不要帮嫂子说说好话?”

俞兆平时的人设一秒崩塌了个干净,江亦临几乎不敢相信这个自己面前撒娇的人是一见面跟自己就能骂起来的俞兆。

他抖掉了俞兆搭在他手背上的手,下意识地站在了自己哥哥身边。

江渭呈对俞兆的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俞兆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江渭呈才不会给俞兆冷板凳坐。

江亦临嘴上答应着俞兆,实际上心里暗暗打算帮着江渭呈好好“教训”一下俞兆。

*

没有丝毫意外的,在五月末江渭呈和俞兆收到了B市季家少爷季南岐寄过来的聚会邀请函,江渭呈通知了俞兆之后就让管家着手准备两人的行李物品。

俞兆侧躺在床上,身后是江渭呈平缓的呼吸声,他的思绪满天乱飞。

上一世的聚会简直就是一个群魔乱舞的聚会,所有的人在宴会上交换着自己身边的“宠物”,甚至有人在舞池中央就坦胸露肚。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俞兆是不想再去参加一次的。

但是季家在B市拥有着绝对的言语权,江渭呈的势力想往B市伸,就必须要得到季家的允许,这次的聚会非去不可。

不过上次遇见的那个小服务生……

俞兆想着想着就陷入了睡梦,毫无知觉地被江渭呈拉进来怀里,紧紧地搂在胸前。

季南岐举办的宴会安排在六月初,天气开始慢慢回暖,所有人都能够穿上得体好看又衬身材的西装礼服。

S市的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得知俞兆跟江渭呈要前往B市一周,江亦临的脸就皱成了一团。

俞兆坐进飞机头等舱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对上一世宴会没什么记忆,他因为在厕所被人“欺负”,住进了医院。

而江渭呈也很顺利地从季南岐手里拿到了B市的通行证,之后两人便没有在B市逗留。

来机场接他们的是季南岐派过来的司机,两人被安排到季南岐名下的五星酒店里住下,休息一个下午之后,晚上七点去参加宴会。

江渭呈在飞机上看了一上午的资料,处理完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眼睛疼得眼白周围是红血丝,俞兆心疼得直把人往床上赶。

强行用被子把江渭呈裹住,俞兆打电话订了三个小时后的晚餐,又将房间内的灯光调暗了好几个度。

“你眼睛红了,别硬撑着了,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俞兆夺过江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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