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第二世,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他做的,基本上都是踩着底线,在世界崩塌的边缘反复横跳。

好在,他等来了。

胥隐没有理会女皇的叫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男人走了以后,女皇气得将案桌上的折子笔墨纸砚以及茶杯通通摔在了地上。

她身边最为得力的大宫女垂柳走了进来,一一捡起地上的折子。

“丞相大人又惹陛下生气了?”

女皇靠着龙椅,气得太阳穴直跳。

“也只有他,能让朕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垂柳是跟她多年的老人了,当然知道女皇心中是怎么想的。

若要她来说,陛下喜欢过皇夫程溪,喜欢兰陵贵君,也喜欢过后宫中许多侍君。

但始知情滋味,还得是胥隐。

胥隐才是陛下辗转多年求而不得的那个男人。

垂柳给她按着太阳穴,力道适中。

“陛下别生气了,丞相大人还年轻,还不明白您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让朕等得太久了……”

女皇轻轻一叹,看了眼自己还算年轻的手掌。

“朕老了,胥隐就更不可能喜欢上朕了。”

“陛下别胡说,陛下还年轻着呢,在奴婢眼中,陛下永远是那个征服南蛮骁勇善战的英雄豪杰。”

女皇笑了,“还是你说的话中听。”

气劲过去,她眼中也渐渐浮上深思与杀意。

“暗中派人去查,胥隐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

……

姬湮领了这份遴选皇商的差事,自然就忙起来了。

每日都要跑去宫外,巡视备选皇商的产业。

这日是金银行,那日是珠宝商,再下一日是米粮产业。

每日也被这些家财万贯的家主们带着去酒楼吃饭,饭桌上是他们恭维的话,姬湮都要听腻了。

这日姬湮终于不是见这些商人了,连轴转了好几天,她想歇歇。

在街上溜达了一下,眼看着到了中午,她走进了八宝楼,让人去丞相府递消息,叫胥隐过来吃饭,顺便谈谈选皇商的事。

虽然叫胥隐来,姬湮也不打算就这么等着,叫了桌招牌菜就吃了起来。

原本漫不经心的,但不小心听到隔壁的谈话,顿时精神奕奕起来。

两桌之间只隔了屏风。

“云将军,这是我家小女儿兰陵楚,她两位哥哥的名头你应该听过,大哥兰陵集是宫中的贵君,二哥兰陵祈前阵子也嫁给了太女为正君。”

这道声音姬湮听着耳熟,似乎是兰陵家主。

“嗯,自然听过。”

男子音色醇厚似酒,十分悦耳。

兰陵家主叫他云将军……

姬湮顿时便想起了这么一号人。

云空,一位男性大将军。

完完是由胥隐提拔上来。

胥隐是首位得以走上朝堂的男子官员,在他的挑选提拔之下,朝内也慢慢出现了几位男性官员,但还是很少,而且备受压迫。

往往干不了多久,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罢官了。

要么是年龄到了嫁人去了,要么是因为陷入桃色绯闻不堪议论辞官了。

而云空武艺高强,那年在胥隐的支持下,打败了所有女子,成为当年的武状元。

后来他也没让胥隐失望,上了前线,打了不少胜仗,威望也愈来愈高。

“你就是云将军?你在边疆打了好几年的仗,士兵们都是女子,你一个男子不会很不方便吗?”

女孩好像完是出于好奇在发问。

云空看着她眼底的轻蔑与嘲讽,放在膝上的手掌不由得慢慢握紧。

“不会,我有单独的营帐。”

“那吃饭怎么办?还有沐浴呢?对了,谁给你洗衣服啊?”

兰陵家主呵斥了一声:“楚楚!”

兰陵楚不解地看了娘亲一眼,“怎么了?既然是来相看的,那我问清楚具体情况没关系的吧?”

说着,她轻嗤了一声,“再说了,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在边关混了好几年,说不定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兰陵家主大怒,后悔过于溺爱幺女。

“兰陵楚!这是云空将军!”

骂完又转头十分抱歉地看着云空,“将军海涵,我平时太惯着这孩子了,她胡言乱语的你切莫放在心上。”

云空捏紧的拳头骤然放开。

他眉眼锋利如刀,冷笑一声。

“没想到这就是兰陵世家的女儿,言语粗鄙,心胸狭隘,这样的未来妻主,我云某高攀不起!这顿我请了,告辞!”

说完,他便起身作势要离开。

兰陵楚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猛地站起来指着他骂道:

“你!你就是将军又如何!身为男子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你想想你如今都二十七岁了!老男人一个!要不是我娘和爹极力劝我过来,我才看不上你呢!”

兰陵楚的这声大叫顿时把堂内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只听得那男子二十七了都没嫁出去,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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