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被景铎拽着出了慈宁宫,整个人气压就很低。

“啊啊啊,那可是我的媳妇儿,我自己的媳妇儿啊!”景铎那叫一个生气啊,那叫一个难过啊,可是他也只敢这里说说。

景遇默默的低着头,在民间这些年,他听了太多关于父皇的传闻,雷霆手段,体恤朝臣,深知民间疾苦,独宠一人。

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是高大的,伟岸的,旁人根本无法企及的。

可是现在呢,眼下呢?

他真的没法儿跟他脑海中勾画出来的人联想到一起,这就是个为了在师父面前争宠,好失败的落魄公子形象。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最好是连声音都不要发出,他的呼吸都放缓了。

“景遇,你说,要是以后你成亲了,你师父抓住你媳妇儿不放,你会怎么做?”

他就算已经尽量逃避了,还是没有逃开,这点名道姓的,他想装死都不行。

“父皇,你知道儿臣最想娶的人是谁吗?”

“果果啊,这个你不是一早就说了吗?”景铎看啥子一样的看着他,难不成这小子还有其它心思?

“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有其它花花肠子,不用你师父出手,我先剁了你。”

景遇无语摇头:不知道这又想到哪里去了,见过师父的父皇,智商是完不在线,不对,应该说是各种不在线。

“父皇,您想哪里去了,儿臣想说的是,儿臣想要娶的人是果果,可是果果跟师父的关系,需要儿臣去做什么吗?

不是师父会拉着果果不放,而是果果会直接弃我于不顾,巴着师父不放。这个,父皇您应该能够想明白吧!”

景遇这话透着多少无奈啊,都是他这一路的血泪史啊!打从跟师父碰头,什么景遇哥哥?哈,那是从来没有喊过一声。

部都是,景遇,你过来。

景遇,你哪儿去了,给我出来。

景遇,你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等等等,类似的话,想听她喊一声景遇哥哥,那可是难如登天,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听得最多的就是:娘亲,你看看我今儿熬的粥。娘亲,你能指点指点我吗?娘亲.......

他就是那被抛弃的小狗,根本都没空搭理他。

景铎瞬间就从他的语气跟神情中推断出了整个画面,心里那点儿媳妇被霸占了的不开心,顿时烟消云散。

跟他比起来,景遇才是更惨。

“父皇,您能稍微端庄那么一点点,不要笑得这么幸灾乐祸吗?”景遇觉得吧,自己这心情本来就不好了,结果父皇还这幅神情,简直就是暴击。

景铎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下去:“没办法,只要想到你比我还惨,我就开心。我这个,好歹我媳妇儿还部想着我的。”

而且事后还会好好哄他,说很多甜言蜜语,也算是某种补偿。

景遇是在看不得他这么得意:“父皇,您是忘了果果黏着的对象是谁了吗?她可是跟你抢的是师父,你确定要这么开心?”

景铎脸上的幸灾乐祸突然间就收了起来,啊呀,他怎么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

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男人,就在这里相互暴击,幼稚得跟那三岁孩童差不多。

“不过,我到目前为止,都还未成见过果果。也只从你师父的画中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见我。”景铎突然有些哀伤的道,这其中缘由他不知道,阮阮也不知道。

景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个事情他也问了果果,果果没说。

很强硬的说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要不,你找时间帮我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想要弄清楚。”未来的日子还这么长,他们不可能永不相见。

或者说,他们见面了对她会有些什么影响,总要有个原因。

景遇苦着一张脸:“父皇,我不是没有问过,每次问了后都会被暴揍一顿。你也知道,我打不过她,我........”

“好,我知道,你别说了。”景铎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他明白。

而被惦记的木果果,此时若有所思的往皇宫方向看了一眼。

小嘴儿嘟囔着:“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啊,怎么就喜欢这么惦记呢,可真是,念叨得我耳朵都红了。跟我娘亲学学不行吗?问了一次就再也不会问第二次,这些男人怎么还如此婆婆妈妈的,事儿真多。”

之前的小女孩儿已经亭亭玉立,她现在的身高体型都要比景遇小上一岁的样子。

永远都长不大的魔咒,好像就是跟景遇遇见后被打破了。

木果果现在都还记得娘亲费尽心思为她起的卦,她会这样,的确跟景遇有很莫大的关系。他们之间有姻缘纠葛,她必须要还这份因果。

打从知道这个后,她就开始不开心了。

可能在旁的人看来,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可是她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超级讨厌。

这是她的人生,是她的未来,为什么要跟另一个人挂上钩。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还要靠着他才能有转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没有叫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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