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四个字重重落地,慕容司祁身形一晃,整个人顿如闪电般的尖啸着直奔萧平弗而去!仓促之间,后者也来不及多想,只能下意识地横剑相挡。却不料,那慕容司祁竟是一点儿退让的意思都没有,抬手一掌,萧平弗就听得耳边似有雷声滚滚!下一瞬,他手中的那柄上等佩剑,便已被慕容司祁给震了个粉粉碎碎!

我命休矣!!

瞪着那尊已经近在眼前的嗜血杀神,萧平弗忍不住在心底惊慌嘶吼了起来!紧接着,从前者身上所传来的巨大压迫感和杀意便将他逼得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硬是被活活吓晕了过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极为细微的银光忽然从其鼻尖前划过,精准无比地飞刺进了慕容司祁的心口大穴之中!

“呃……呃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使得慕容司祁脸色大变。护着心口鬼叫一声,随后又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待得瞧清楚了刚刚阻挠自己的究竟是何等暗器后,慕容司祁顿时勃然大怒,当下头也不回地厉声喝骂道:“宁京云?!好你个臭娘们,居然敢偷袭老子?!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

“哼,活腻的人可不是奴家,而是你呢,慕容,”慕容司祁话音刚落,一道极为妩媚的声音便已从帐外幽幽响起。风儿轻轻托起帐帘一角,其后豁然露出了一张妖艳动人的女子面容来,“圣堂主的原话明明是让你把萧平弗带去御帐那儿受审,何时说要杀了他了?别忘了,咱们可是连换了两个新主子了,且个个都不是善茬。要是再不听话些,回头出了事该怎么办?”

听得宁京云如此说,慕容司祁的瞳孔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又恢复回了满脸不屑的状态:“呵,出事就出事,脑袋掉地碗大的疤,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不去挖空心思琢磨着怎么上圣堂主的床、给自己谋点富贵,跑来和我争什么功?”

“啧,嘴巴放干净点,说的好像你没玩儿过奴家一样,装什么死清高?”虽然被慕容司祁侮辱了一番,但那宁京云倒也不恼,只是轻描淡写的回敬了一句,便主动略过了这些话题,“好啦好啦,咱们也别在这儿斗嘴了。既然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就请慕容大侠手脚勤快些,将他扛去圣堂主那里吧。晚了,小心圣堂主和霍大人发怒哦~”

说罢,又是一阵清风拂过,再定睛去细看时,却见那原先还映在帐上的倩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尽管慕容司祁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女人给气得牙痒痒,但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倒也比之前冷静了许多。再瞥了眼地上那仍然昏迷不醒的萧平弗后,慕容司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便从腰间解下了一串绳索来捆好萧平弗,然后就这么生拽着后者、径直朝着辽营御帐的方向而去。

……

“哗!”

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重重的浇在了脸上,受了刺激的萧平弗猛地打了个激灵,很快,他的意识以及身体各个部位也都慢慢地从麻木之中苏醒了过来。努力挤了挤遗留在双目中的水珠后,入眼的第一幕,就让萧平弗隐隐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儿了。

光看这熟悉的环境,萧平弗就知道,此间定是太后御帐之所在。但不对劲儿的并不是这个地方怎么怎么样,而是周围所聚集的人们、以及那飘散在空中的诡异氛围,着实让他心惊肉跳不已。

端坐于上首处的,自然是大辽尊贵无比的萧太后本人。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天子未曾露面,而其左右近侍也都换成了副武装的士兵。除此以外,萧太后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且双眸通红,甚至还有着非常明显的泪痕!两侧则是站满了辽国文武贵胄。而在最左前方的那个位置,又另坐着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萧平弗眯起眼睛、费力地看了好半天后,当场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

“拓跋雄?!你你你……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声,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齐聚到了他的身上。这其中有愤怒,有悲哀,还有着为数不多的幸灾乐祸,但唯一的共同点是,没有一个人、在望向他的目光中是带有善意的。就在萧平弗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拓跋雄已经三步两步的来在了他的面前,朝着他的大胖脸就是狠狠一脚!

“老子怎么会在这里?妈了个巴子的,你个狗畜生心里没点数?!怎么,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老子应该被人给抬着回来,才算正常?!啊?!”

拓跋雄本就力大无穷,再加上他此时还正在气头上,力道更加不会有所收敛了。好家伙,就这甩开拳脚一通乱揍,直到把萧平弗给打得奄奄一息、连气儿都出不匀了,萧太后才皱着眉头让人上前拉开了拓跋雄,不让他过早的就把萧平弗给弄死。

待得那萧平弗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萧太后才让人将其从地上重新提了起来、满脸阴沉的问道:“予双,咱们既是自家人,那便不兜圈子了——汝与哀家从实招来,此番驰宇……驰宇中伏身亡一事,是否出自你和那寇准之谋?!”

这下子,萧平弗才总算有点明白过来了。原来……原来萧挞凛已经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大家伙儿这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啊!若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要知道,我这儿可是怀有那寇准所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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