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明决公,霍大人得胜凯旋!所部兵马无一折损!另有党项使节之礼物,也被霍大人数带回来了!”

捷报传来,拓跋雄等众人自是欣喜万分。虽然他们早已料到,就凭那些个毛贼、纵是有通天的本领,也绝不会是霍幽的对手。但这件事情能解决的如此迅速、如此高效,着实是大大出乎了拓跋雄的预料。高兴之余,他又连忙下令,让营中杀鸡宰羊、备酒设宴,并亲自带队出浫龙镇外十里,以最为隆重的礼节迎接霍幽的归来。

就一场胜仗而言,这样的礼节无疑是有些过重了。但别忘了,这可是拓跋雄进入西北之后,所赢得的第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啊!无论是从士气来说,还是从日后长远的影响来说,它的意义都非比寻常!

毕竟,西北大地对拓跋雄而言还太过陌生,想要在这儿站稳脚跟、不沦落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捏上一把的软柿子,就只有亮出绝对的实力与肌肉!如此,才会让许许多多未曾蒙面的人或势力在与自己接触之前,先学会什么叫“礼貌”。

从古至今,追今溯古,人、永远都只会尊敬强者。

霍幽等三百余名将士带着战利品凯旋归营之后,立刻成为了英雄一般的存在!在一片欢笑与高歌声中,有侍从点上灯烛,引众人于浫龙镇中最阔气的一处宅院中分主次落座。然后,便是各种美酒佳肴依次端上,以来犒赏这一仗英勇作战的勇士们。

在座的基本都不是什么文绉绉的书生,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或者场面话。先由拓跋雄高声奖赏了一番有功之臣后,所有人便开始集中精神、准备消灭眼前这些令人垂诞欲滴的肥鱼嫩肉了。正在大家伙儿推杯换盏、喝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一阵巨响毫无征兆的自外面轰然传来!硬生生的打断了这场宴席的所有欢乐。

因为这声巨响,宴间的谈笑声也逐渐淡了下去。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从彼此的脸上瞧到了些许诧异。最终,所有人又将目光都聚集到了上首处的拓跋雄身上。那意思是,此间的主人是您,对这突发的异况,该下什么命令,还是请您来拿个准话吧。

“来人!”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拓跋雄也被那声莫名其妙的巨响给吓了一大跳,当下不禁有些恼怒,“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妈的,好好的酒兴硬是给败了!真是晦气!”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军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报道:“回禀明决公!是有两个来路不明的汉子,想要进营来拜见于您!咱们外围的镇守军士说您暂时脱不开身,让他们明天白天再来,可那二人却……却……”

“却什么?如实说来!”拓跋雄猛地一拍帅案,厉声喝问道。

“是!可那二人却死不识相,硬是要往里面闯!咱们的军士想要阻拦,反被打倒在地!刚刚那声动静,便也是由此发出!”

“好狂徒!真是无礼至极!”拓跋雄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当即环视左右,冷声问道,“诸位,咱们初至西北,麻烦却是接二连三的不断啊。白天刚处理了一伙毛贼,晚上又来了两个找死的!哪位愿替大家走上一趟,去将那两个狂徒擒来?!”

“明决公!”拓跋雄话音刚落,小毒狗便已抢先从席间站了出来,“明决公,属下愿往!”

“嗯,好!取酒来,且为小毒狗长老壮行!”

“谢明决公!”

接连豪饮了三大碗烈酒,小毒狗便大步流星的出了宅院,直奔事发的浫龙镇外围而去。还未到镇门口,就听得又是一连串的惨叫传来。小毒狗定睛望去,但见两旁灯火通明,直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无数军士分挤左右,人头攒动,却俱是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当中地上,则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名壮勇,有的抱头捂腿,有的捧腹哀嚎,虽无一人折亡,但也都是或多或少受了不小的伤。如此场景,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小毒狗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再抬头望去,又见两道陌生的身影,一左一右立于风中,正满眼桀骜的瞪着小毒狗。那模样,简直就是把“挑衅”这两个字给刻在脸上了。本着大家风范,小毒狗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而是先深吸了口气,随后强忍着愤怒、沉声问道:

“来者何人?平白无故的便动手伤我营中士卒,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那两人听了,不禁愣了一愣。显然,他们已经在潜意识里把小毒狗当成了下一个要来挨揍的对象了,压根没想到他还会开口问话。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沉默片刻,随即齐声说道:

“阴骨师。”

“阳莫承。”

“特有要事,前来拜见明决公!”

“呵,拜见?”小毒狗顿时气极反笑,“一上来就动手,有你们这样拜见的方式吗?无缘无故的胡乱敌对,休说拜见了,我家明决公只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看在尔等刚刚手下留情、未使我军卒折损一人的份上,速速跪地受缚!如此也能多少免些皮肉之苦。否则,哼,休怪我不客气!”

“嘿嘿,乱世之地,素来只讲究拳头,从不讲究中原那般子的娘们礼节,”立于左手边的阴骨师阴恻恻的笑道,“我们兄弟二人也是不想在面见明决公的时候低人一等,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毕竟,咱们可是见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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