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贺九燮斜眼打量了几下拓跋雄,顿时有些不屑的笑了:“你又是从哪儿跳出来的无名小卒?也敢大言不惭、与我切磋?就不怕老子手劲儿一重,让你打这儿横着出去吗?”

“大胆!竟敢对我家主公如此无礼?!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骨头?!!”

此话一出,拓跋雄身后的小毒狗和完颜乞里等人瞬间就火了。正当他们准备一拥而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贺九燮时,身为当事人的拓跋雄却突然抬手拦住了他们。

“……无名小卒?呵,有意思,”沉默片刻,拓跋雄才轻笑着鼓了鼓掌,似是在赞叹贺九燮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可贵勇气,“哎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称呼我的。有趣,实在是有趣!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欣赏足下了。行吧,你愿意叫我无名小卒,便就算是无名小卒吧。那不知贺大侠这厢可愿赏脸,与某这无名小卒一战呢?”

面对如此自信满满的拓跋雄,贺九燮反而开始有些犹豫了。因为就在刚才,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完看不透拓跋雄的实力!特别是一对上那双深邃无比、犹如两轮血月的暗红瞳眸时,他就忍不住暗暗打了好几个寒颤。紧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轻微的战栗从双腿升起,直袭天灵!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贺九燮说不明白。可高傲如他,又怎会在此轻易服软?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没、没问题!此处既为争鸣台,那足下挑战,我自当应战!只不过,单纯地切磋也忒没意思了,不如按照咱们西北的规矩,来赌点什么。你且说说,你身上有啥值钱的玩意儿吗?”

此一着倒是正中拓跋雄的下怀,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向后招了招手,就有左右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摸出了大把金银来,搁在众人眼前晃了晃,然后又飞快的收了回去。但就是这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惊得场中不少人连连倒吸冷气。

我的个乖乖!看不出来,这还是位阔气老爷啊!嘶……不过真是怪了,既然您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想不开、非要自己上场冒险呢?让手下代劳不是更加稳妥吗?万一您最后输了,折了面子倒还是其次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伤筋动骨,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嘛!

闲杂人等是这么想的,小毒狗等人自然也不例外。当然,他们倒不是担心拓跋雄打不过贺九燮,而是觉得像后者这样的货色,根本不值得让在他们心中宛如神明般的明决公亲自出手。可还没等他们毛遂自荐呢,拓跋雄就已率先开口、对着那同样目瞪口呆的贺九燮问道:

“如何?这些,可够了?”

“……啊?哦哦,够!够!”贺九燮闻言,先是愣了一愣,随后连忙点头应道,“只不过,我可是个穷光蛋啊。你拿那么多的金银出来,我实是无有对赌之资!呃……不如这样吧,你希望我用什么来下注呢?只要是我有的、或者能做到的,尽管说来便是!”

“好!就等你这句话呢!”拓跋雄猛一抚掌,神采奕奕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并非是要与足下争这一场比试的胜负,而是看中了足下的本事。此番,要是足下赢了,那所赌金银如数奉上,我也不会再过多刁难;可如果足下输了,那这些金银依旧赠予足下。但自此之后,足下需侍奉在我身边,忠心耿耿,尽职尽责。怎么样,这个提议,汝可愿意接受啊?”

贺九燮的脸庞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一想到那诱人的真金白银,他又有些拿不准主意了。答应吧,倘若输了,自己可就得给别人卖命了啊。可不答应,这大好的富贵就摆在眼前,又岂有不取之理?!

妈的!这还真难抉择啊!

“贺九燮,老夫劝你慎重,”一直冷眼观瞧局势的卓兰海见贺九燮的神色越来越炽热,心中顿时暗呼不好。这快要到手的人才,岂能拱手送予他人?!于是一时间,卓兰海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低声对贺九燮劝道,“对方来路不明,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趁着还未应许,赶紧拒绝了!然后随老夫速速……”

“喂,东煌宫的卓兰海是吧?我想请问一下,这儿……有你什么事吗?要你他妈的在这儿碎碎叨叨?!赶紧滚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不曾想,还没等卓兰海说完,拓跋雄就已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在其如此强横的态度之下,卓兰海老脸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望向拓跋雄。

“你小子……刚刚说什么?”

这一次,拓跋雄甚至已经懒得再用言语去回应他了。手腕一动,惊寒剑瞬间出鞘!仅仅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稳稳削去了卓兰海的发冠!而等后者脸色大变、慌忙反应过来的时候,银白的发丝早已顺着惊寒剑飒如星痕的光影飘飘落地了。

“你!你!!”

披头散发、狼狈至极的卓兰海气得拿手直指着拓跋雄,嘴里“你你你”了半天,但最终还是没敢还手或是还嘴。显然,拓跋雄出剑的速度已经完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刚刚瞄准的不是他的发冠,而是他的脑袋的话,那……

“我再重复一遍,滚开!让贺九燮自己做决定!”拓跋雄厉喝一声,吓得卓兰海连忙又倒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而此时,目睹了拓跋雄大展神威的贺九燮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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