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定手结决,一个黑白交汇的“僊”字虚影浮在定仙盘上,整个福泽山脉登时风云大变,黑白光影届时由定仙盘将整个寨子笼罩住,山上众人皆不能动弹分毫。

王离心中大震,这定仙盘真是诡异,他不单身子不能动弹,就是灵脉也不能吐纳运使灵力,祁一诺、柳砚刀皆是如此,因口不能言,只得干瞪眼,心中惊奇。

陈逸见诸人果然被定住身形,不免得势哈哈大笑,“定仙盘能定上古仙人,定住尔等,可不是简单至极!”

说着大手一挥,山林震动,草木皆被他一掌劲浪推平倒地,寨民被受其害,身子被掌劲劈成碎块,陈坦见此双目怒裂,显然痛苦至极,但他也被定仙盘定住身子,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寨民被陈逸残杀。

掌劲推开滚滚山石,王离见过这招,他从玉楼秘境出来之后,天罡教一长老前来追拿他,他于那人周旋时见其使过一招推到山峰的掌劲战法,黄宵说是定仙九式中的撼山式。

这定仙九式分三大式,分别是定山式、定脉式和定原式。因传承颇为久远,就算上古典籍也不能考究,至今也只有前两大定式法诀犹在天罡教中。

撼山式便是定山式中第三法诀,其法于定山式与定脉式中威力最大,此时陈逸使出的这招掌法,便是撼山式。

掌劲推开,沙尘激扬,王离几人皆是不能动弹,眼看掌劲就要扑倒身上,王离腰间那瞎眼脖子给他的朱红葫芦赫然摇摇晃晃飞到空中,一道浩然剑气瞬间从葫芦口飞出,狠狠劈在定仙盘上。

一声轻响在寨中清晰传遍,定仙盘浑身一暗,覆在陈逸身上的黑白光影登时暗淡,他灵力加诸定仙盘,剑气劈在定仙盘上,譬如砍在他的身上。

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口黑血,他脸上惨色更剧三分,体内伤势加重,他撑不住继续催动定仙盘,眼看局势大为不妙,便收起定仙盘,就要飞身离去。

定仙盘光影退去,众人身形一松,皆脱开其限制,王离见陈逸作势要跑,来不及思索为何葫芦会有这等威能,夺过祁一诺手中长剑,仙门引猛然运起,一道划开天夜的白芒剑气嗤嗤朝将陈逸击去。

“又是剑气!”

陈逸低低咒骂一声,挥袖想要搪开,孰知那剑气威力竟远远超过他的预料,剑光如劈开豆腐一般,划拉一声切开陈逸手臂,定仙盘顺势落在寨中平地上。

王离上前捉住定仙盘,一脚踏住落下的陈逸,连连隔空点手几道指劲封住他的灵脉,本就受伤不轻的陈逸又连连遭遇重创,已是奄奄一息之际,自然抵挡不住王离的指劲。

见王离拿起定仙盘,祁一诺等人又追上围住他,方才喟叹一声,眼帘低垂,“天罡教亡矣!”

“天罡教?”祁一诺从其储物袋中取出一条金色长绳,将陈逸绑的严严实实的,他道:“你天罡教俯首九天,便是与我九州所有仙门为敌,亡就亡了,这路是你们自个选的!这金曳索就是陆地神仙被缠住也挣脱不开,你就乖乖与我回古剑宗去,等候发落罢!”

他指手掐了法诀,长绳金光闪烁,陈逸莫说挣脱,便是想要动弹手臂都难。

王离将长剑还给祁一诺,此时那浮在空中的葫芦也不紧不慢重新挂在王离腰间,祁一诺心中奇怪,却也不多问,他抱拳道:“陈逸此人既然已经被我拿下,王大哥也找到你的朋友,咱们就此别过罢!”

寨中百姓大多是没入修行的凡人,平常只不过听闻世上有仙人,就是寨中修为最强的陈坦也不过灵脉境界罢了,故而不见得仙人能有多神奇,今夜一见,却叫他们皆然瞠目结舌,而陈逸又以撼山式误杀不少寨民,故而场下众人看着王离等人也颇有些惧怕。

陈坦安抚好众寨民,听闻王离与祁一诺就要离去,忙上前道:“二位,他虽然是我的爹,但于我却没有什么父子情谊,你们要捉他走,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柳姑娘是我娘子,你们怎么也要带她走?”

王离眼中带着怒气,“你强迫我师妹嫁给你,这婚事有什么名分,今日我放了你一命,便是宽恕你,若非见你也还老实,没有欺辱师妹,你此刻还能活着站在此地?”

被王离凌声喝问,陈坦不由垂下头,想要辩解,见柳砚刀亦是一脸恼恨地看着自己,听她道:“之前说杀了你那是气话,本姑娘可没那么嗜杀,你虽然乘人之危,逼迫我嫁给你,不过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妖女,念你也没占我便宜,今日就放过你,不过若是叫我再听道你说我是你娘子,我可必须要来拧掉你的头!”

说着斜手一劈,不远处碗口粗的小树应势而倒,众人以为仙人又要发难,散若惊鸟。

陈坦知道柳砚刀修为远远超过他,谁知实力竟然如此之强,听她此话,心知自己与柳砚刀却无姻缘,不免黯然神伤,王离却是不顾,陈坦不是恶人,却帮戚怜做了恶事,就算他倾慕柳砚刀,也不该以这种方式企图占有柳砚刀。

诸般后果,却是早早就种下了因由。

祁一诺带着陈逸驾剑远去,柳砚刀在昏迷的戚怜身上找到自己的储物袋,王离拿着戚怜的储物袋,灵识破开她设下的屏障,顾及借用戚怜红绫太过另类,遂找了一柄嵌玉镶金的宝剑,与柳砚刀御剑而去。

寨中陈坦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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