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余瑟盯着在行走的张礼与带着豺狼面具的男子忽然出声道。

不知什么原因芸薇一直离着余瑟很近,刚巧听到余瑟的低语问道:“好奇什么?”

余瑟微微一笑:“七人再加上我也不过八人,何来凑够九人来启动这太白剑室呢?”

“太白剑室?”

芸薇心中忍不住发问道。

“九为极,起于一,极为九。我们在场八位都不是那个一,那个一会在哪里呢?”

余瑟没有理会芸薇的问题,视线扫视着四周。

空荡简洁的空间,除了蒲团与石像,还有地板上各种奇怪的花纹与图案,偌大的空间竟然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前四。”

当张礼的最后一步踏上那个画着一柄剑上的石板时,原本封闭的空间半崖壁上轰隆出现两座石板缓缓的靠近。

余瑟眯着眼看着那个带豺狼面具的男人,他是怎么对太白遗迹这么熟悉的?

豺狼面具男子抬着头望着逐渐闭合的石板,看不清表情,纵身一跃便踏在石板之上。

张礼可没有那么好的轻功,眼睁睁的望着覆盖住原先空间的石板阴影,差不多五米多高的高度,自己这个七品级的武林高手又如何跳的上去。

文婧眼皮都懒得瞧这个因为巨大声响瘫坐在蒲团上的张礼,往半空之中丢起一柄竹笛,脚尖轻点跃至半空中,再脚尖轻点竹笛又纵身一跃高度,腰间系带再勾住竹笛,稳稳的也站在石板之上。

华煜面露欣赏之色,只不过他并没有向文婧那般登上石板,而是脚踏石像上的石台如同鸟儿一般纵飞向石板,然后伸手接住芸薇丢上来的柳鞭,芸薇跳起身子拿起柳鞭借力也站在石板上。

“这柳鞭还真是扎实。”余瑟摸着下巴感叹道。

“你不上去吗?”千家那位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男子忽然道。

“你请,你请,我在下面再逛逛。”余瑟笑呵呵对着沉默寡言的男子说道。

赵安倒是实诚,拉着与自己同穿铁甲的兄弟坐在蒲团上闷声道:“余先生,我与我兄弟功夫不济,此次怕是陪不了余先生你一起上去了。”

余瑟盯着地面上那豺狼面具男子蹬地而起的地面,地面有两只深厚的脚印。

“倒是好深厚的内力。”

“暗影三十六楼出来的人自然内力深厚。”

沉默男子又突然说话道。

余瑟突然笑道:“你话倒是变多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千奴。”

余瑟眯着笑眼慢慢地退后道:“千家本家人,看来你家小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千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道:“不是小姐有话,而是主人有话。”

“不知道你家主人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而且你又如何确定我就是你主人想要传话的那个人呢?”余瑟慢悠悠的走到赵安身后。

赵安见形势不对,站起身来摆着拳架对着千奴。

“主人说,能看破我的缩骨功的人,并且会多嘴点破出来的蝶院的人,就是要传话的人。”千奴一字一句的说道。

赵安只感觉一阵清风抚过脸庞,原本站在自己背后的余瑟已经在三米开外的千奴身边,并且捂着千奴的嘴。

“好好好,我知道了。有话等我们出去再说好吗?”余瑟好声好气的对着千奴说道。

千奴没有说话。

余瑟便当千奴已经默认,松开千奴的嘴。

余瑟咳咳两句,面色郑重着对着还在地面的张礼,赵安与赵安一起的那位兄弟说道:“刚才从崖壁半空中升起的石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太白的比剑台。”

“我知道!太白的比剑台,只论生死!”张礼抱着自己那柄大刀颤巍巍的说道,若是此前在通道处还不明白眼前这些人都是什么境界,但是特么看到这些人如何登上高台和他们交谈的话语,是个傻子都明白了,原本还以为都是些靠着门派混饭吃的人,结果都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想到这里,张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先前那个诡异带着豺狼面具的人,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怪异,结果没想到是一个高手,再后来他们一个个登上高台的手段,起码五品!哦不!四品也有可能!

余瑟有些惊奇望着这个张礼,本来还觉得是个废物,没想到还是一个有点见识的废物,点了点道:“不错,太白的比剑台只论生死,不论成败”

赵安沉闷的嗓音问道:“若是如此,谁还敢去比剑台?一去便分生死,比剑之事本也有许运气。”

余瑟摇了摇头笑道:“你以为这句话流传出来给谁听的?是给太白以外所有江湖门派听的,若想与太白弟子比武,那便以生死来见。如果太白剑派比剑,那便是那一块不一样的石板,论剑台,不分生死,只分输赢。”

赵安只觉得头大了,“论剑台,比剑台,又怎么区分?若是我站在论剑台,你说是比剑台,那我岂不是非死不可?”

千奴突然开口道:“其实不然,论剑台与比剑台最大的区别便是台阶,这种事情若有人想上台前便可以发现。”

余瑟接过话头笑道:“不错,比剑台前三步台阶为云,中间五步台阶为雨,后六步台阶为风,最后四步台阶则是剑。”

赵安又问道:“那论剑台怎么分?”

“论剑台前十四步台阶与比剑台前十四步台阶皆是一模一样。”余瑟依旧笑着回应道。

“这不还是坑人嘛!”

“赵平不得无礼!”赵安对着身后忽然插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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