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姜国那帮老人们眼中,算是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也许是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他们从不提起。之所以我会知道,是因为曾经有段时日常跟在堂叔身边,看他研制各种毒药,会经常去他的书房里玩。”

“有一次,我在他书房里看到了一个很特别的柜子,里面排满了竹简和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堂叔对这些东西看得极重要,从不让我乱碰。可这大概就是人心吧,别人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想知道。于是有一天,趁他不备,偷来了钥匙打开了柜子查探,竟发现那些都只是寻常的药物和竹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吕思清说到这突然皱起眉,稍作停顿后,又接着道:

“我深知,此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于是果然找到了藏在柜子后面的夹层!我估算着时间,距离堂叔回来还有一会儿,于是就偷偷翻开了那处夹层,然后就看到了我此生难忘的一幕。”

“柜子的后面竟然有一具尸体!是一具干尸!”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说到这,他的声音还带着些略微的颤抖:“那具干尸被人砍掉了头,像一条干枯的咸鱼被挂在柜子后面,我很清楚的记得,尸体的手腕处就有一块这样的胎记,后来才知道,那是张家人身上特有的。我当时年纪小,胆子也小,哪看得了这个!当时便被吓得差点没直接撅过去,坐在地上,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知道堂叔提着大筐小筐的药材进门。”

“所以你堂叔就告诉了你有关张家的秘密?”

“并没有。”吕思清摇了摇头:“他那次并没有训斥我,只是将我扶到了一边,又重新将柜子关好。除此之外,他就什么也没说了,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你们也知道,我的性子,他可以当做没发生,我却不能。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找着了机会便会缠着问他这件事,他起初也只是嘴硬,不肯告诉我。说这不是小孩子该听的事情。直到有一次正月十五的晚上,我偷偷跟在他的后面,发现他一个人背着竹篓偷偷进了山,我就跟在后面。”

“你小子胆子倒也是挺大的,居然还敢大晚上的跟在他后面。你就不怕他突然对你下手?他可是在自家柜子里藏着干尸的人。”夏悠悠没忍住打断。

只见吕思清像个小大人一样摆摆手:“后来我又查验过,那具干尸并不是真的尸体,只是用蜡做成的,应该只是为了研究。我堂叔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家族的奇特之处,这个到后面再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要去跟踪他。”顾清双手抱着剑坐在一旁提示道。

他都许久没有开口了,这回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对,我跟踪了他,你别总是打岔!”吕思清看了眼夏悠悠:“我很容易忘记的。”

“我一路跟着他,发现他一个人进到了深山里。我怕被他发现,再加上后面的路实在不好走,我一个小孩子没法跟上他的脚程,就在山脚下等着。等了好久,直到后面,我竟然等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堂叔家里,他正坐在旁边煎药着。我一连串问了他许多问题,他实在瞒不住,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吕思清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还是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他有时说到一个地方会停下来思考许久。

细听下来,其实这就是一个关于张家人的故事。

从吕思清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这个村子,乃至于附近的村寨里,都没有姓张的人家,一户也没有。而他的堂叔在提及那些事之前,先是拿出了几卷有关张家人的笔录,里面记述了几十年前,张氏人家作为一个外姓族人,是如何来到姜国,并在这里落户生根的。

张家人世代为医,村寨里就没有他们治不好的病。

可同样的,这一姓人家也很奇怪。

他们很少与外人联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一家老小上山采药,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并且持续了多年,不曾改动。

变故就发生在二十多年前,这附近的村子里爆发了一场瘟疫。张家人医术高绝,张家老太爷闻讯不久,就带着一家老小从山上下来,没过多久,疫情便得到了控制。可眼见着一切都在转好之时,那天张家人在河边焚烧那些因瘟疫而死的尸体,不知哪来了一条野狗,趁人不备吃了几口河边的尸体,突然就像发了失心疯一样,开始四处咬人!

当时张家七八口人离那条野狗最近,虽有抵抗,可还是几乎都被咬伤了。他们个个都像患了疯病一样,整个人变得无法再控制自己,力大无穷,甚至回到了河堤上游的自家,咬伤了歇息在家的全部老小!

病况还有在往大了扩散的趋势。族人没办法,就派了一些过来,把那些患了疯病的全部都逼到了山腰的一口窑洞里。那口窑洞多年没用,原本只是想将他们囚禁在里面,再想办法寻找到解救他们的法子,根本没想杀了他们!毕竟张家上下老小,平时乐善好施,医治过不少人,对村子里的人都有恩情在。

可是第二天,当族内的巫医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发现窑洞内的人竟然全都死了。

口吐白沫,像是服药所致。

而且他们所服用的药物,还是他们张家人所独有的。

猜测应该是他们当中有人短暂的恢复了意识,知道自己无药可医,又不想再害更多的人,于是才选择集中服药自杀。

后来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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