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底下有很多从山坡上坍塌下去的碎石和沙土,包括一些摆放整齐、新旧不一的棺材。除此之外,再也很难看到其他的东西。

这个山洞也像是天然形成的,应该是有人在原先孔洞的基础上进行了简单的休整建造,再被当作了什么储存棺材的风水宝地。否则很难解释,这么一个地方怎会放置如此之多的棺材?

几个人在这众多的棺材林中艰难地穿行着,试图想要找到萧恒的人留下的更多记号。李怀还要时不时防备着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生怕在这种时候再产生什么变数。

“我说,你们那个什么大人,不会自己先跑了吧?”王家那伙人里面有人率先开口道。

夏悠悠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

那是一个身高七尺,肥头大耳,满脸泛着油光的大胡子。说话时稍微做出点表情,双眼就会迷成一条细缝,看上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再加上他面相长的凶狠,说起话来也像在不停的嚷嚷,让人止不住想要退避他远些。

因为此人太过有特点,从他们下来到现在,夏悠悠几乎有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以及从他和他身后那三个王家人之间的沟通状况来看,此人应该是这几个人当中比较有话语权的一个。

他在此时说这些,显然就是没事找事:闲的。

她与李怀及常忧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摇头笑了笑,都没有吭声。

他们是迫不得已结伴而行来到这儿的,但如非必要,其实并不想与这些人有什么良好的沟通关系。毕竟有那说废话的功夫,都能够集中注意力往前多走一段路了。

那人见没人搭理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握着火折子又往前踏了一步:“你们仨可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我们兄弟四个,四双眼睛可都盯着你们呢!若是敢搞什么小动作,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也说了,你们人多,我们人少,且我们这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呀?”夏悠悠率先开口道。

她深知,和这样的人相处,就算心里不喜欢到了极点,也没必要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冲突。有时候甚至还要顺着他们的话随便往下应付几句,否则说到底还是在为自己惹麻烦。

见对方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几分,她便又继续道:“再说了,按照几位大兄弟的意思,这地方是你们王家的祖产,理应你们对这地方更熟悉。我们这不仅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还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没人敢胡来,放心好了。”

“知道就好!我王老三最见不得人鬼鬼祟祟的。但如若你们肯听话,自然也不会为难为你们。”领头的壮汉冷哼了一声,上下扫视着,很不客气:“我看你们几个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听说你们都是跟着那李老头从武朝过来的?武朝的都城,可是一个繁华之地。你们肯从那地方来到我姜国境内。这一路跋山涉水的,应该不是为了找乐子的吧?莫非也是来寻宝的?”

夏悠悠本不想多与他废话,只想保持面子上过得去即可。但见他这副样子像是见过些世面的,且像是知道些隐情,也难得多了几分兴致:“宝贝?姜国有什么宝贝,我们可没曾听说过。这位大哥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与我们说说?我们也好见见世面。”

“少跟我在这儿装模做样的!想套我的话,没门。”王老三皮笑肉不笑,看了眼夏悠悠:“你们来到姜国的这段日子,我手底下可是一直都有人盯着你们的。光是南山道观,你们就不知道跑了多少遍,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是一心问道的,敢说没有别的目的?再说了,这坡都叫你们给烧塌了,这会儿在这儿装模作样的说自己不知道。谁信啊!”

他说着,余光也时不时打量着走在最前头的李怀,很显然心中的顾虑和防备始终就没放下过。

夏悠悠很显然感觉到这王老三话中有话。

他们这所谓的王家人,能对这个地方如此在意,再加上之前的众多反应,都可以说是怀着某种执念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此次山坡的塌陷并非是偶然,而这南山道观附近的山体里,也并非只有锁魂井那一个秘密?就比如说眼下目之所及、这几乎难看到边的巨大山洞,乃至是放在这的数以千计的棺材....就很难想象这地方到底背后还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林慕远诸多计划当中的一环。他们能到达此处,纯属意外中的意外,这反而叫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夏悠悠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这段日子,她确实被这诸多事情搅扰的神思困倦。

回过神来时,发现王老三正站在自己的一侧,极为认真地打量着她面上的表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是也察觉到了方才她眼神中的不对劲。

夏悠悠连忙笑了笑:“这位大哥,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所说的那些我们确实不知情。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来这南山道观也确实不是为了问道,而是为了治病。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是不是有几个病人住在这儿。今日前来,也是因为要接他们回乡,所以才来打扰。至于烧毁山坡,也纯属意外,就是想烤只山鸡解解馋,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吧.....”

夏悠悠顿了顿:“可是吧,刚才听你话中的意思,莫非传说中姜国那个被世人惦记着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得之便可得天下的宝贝就是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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