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那个杀人凶手,是穿着旗袍来到洛欣她们家里的。

因为旗袍可以塑造出女性迷人的线条,所以给张治洲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可是,什么人才会穿旗袍,还穿着旗袍去杀人呢?

她是内心实在很强大,觉得自己肯定能够干净利落地离开,还是说她早就做了万足的准备,确保自己肯定能够脱身?

“如果那个女人在二十多年前穿旗袍,那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那时候,跟我妈妈一样需要做手工活的女人,一般都穿着普通的衣裤,只有家境优渥的女子,才会穿着旗袍上街。”

洛欣道。

张治洲听着有道理,点了点头。

“现在,只要找到当年家境好、喜欢穿旗袍、跟我母亲又有利益冲突的女子,就是杀人凶手!”洛欣道。

雷轩然一直沉默不语,听到洛欣说“喜欢穿旗袍”,突然就哑然了,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洛欣。

良久才说道:“我姑姑喜欢穿旗袍。”

雷丽婉,从年轻到现在,一直喜欢穿旗袍。

可是她跟洛柔,好像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会是她杀了洛柔吗?

还是因为雷丽婉恨洛柔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哥哥雷轩,故意报复洛柔?

可是,雷轩然觉得自己姑姑对爸爸的感情,并没有深到这种程度。

听到这话,洛欣也呆住了。

会是雷丽婉吗?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母亲洛柔呢?

她们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吗?

“不管怎么样,找当事人问清楚吧。”张治洲建议道。

两人当天就买了回A城的机票。

飞机上,洛欣跟往常一样,四肢冰冷,心事重重。

雷轩然坐在她旁边,手紧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摩挲着。

“不管真相怎么样,我都一直陪着你。”他柔声道。

“谢谢。”

他们一到A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监狱探监。

雷丽婉看到他们两人过来,很是嘲讽地笑了起来:“雷轩然,你果然跟你哥哥一样,逃不出她们洛家狐媚子的掌心啊!”

雷轩然一脸的阴沉,他注视着雷丽婉,一字一句地问:“姑妈,我们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件事的真相:当年,是不是你害死了洛欣的妈妈?”

雷丽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了,语调一如既往地高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柔当年不是自杀的吗?”

想了一下她又冷笑道:“不对,她是被你雇凶杀害的,怎么,你杀了人家的妈妈,还想跟人家女儿在一起?”

接着,她笑了起来,笑声尖细而充满嘲讽意味。

“你到现在还想隐瞒?我当时派去的杀手告诉我,他看到的就是你。你居然穿着旗袍、高跟鞋,去杀害洛欣的母亲,你的心是有多大!”雷轩然是故意诈她的,其实他也不确定那个人就是她。

谁知道,这句话一说出来,雷丽婉的脸色就变了。

很快,她又露出有些诡异甚至是狰狞的笑:“是我又怎么样?你们有证据吗?再说,就算有证据,我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不怕多几个罪然后关多几年。我现在在这监狱里,关十年二十年,有区别吗?”

洛欣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激动且难以置信地问:“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母亲?”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雷轩然爸爸干的好事!”雷丽婉看起有些咬牙切齿,“当年,他去世后,家产都留给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后来他老婆死了,我以为这下雷氏集团有我的份了,谁知道,他居然还留了一大份的遗产给那个贱女人!”

雷丽婉的眼里含着凶狠的光:“你说你妈妈该不该死?该不该死?”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赶尽杀绝?可是,为什么,你能做到那么从容淡定,我妈妈就没反抗吗?你是不是威胁她了?”一想到母亲是被杀害的,洛欣就无法平静下来。

“当然,我本来让人往你妈妈的杯子里放安眠药,然后打算潜入你们家里,制造她割脉自杀的假象的,谁知道她那天居然没喝那杯水,反而给你喝了。我去的时候,她还醒着,我马上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威胁她如果不自己割脉,我就把你捅死。”雷丽婉得意地笑了,“她马上就割开了自己的大动脉,还一直求我,我当然要确认她死透了才离开。当然,走的时候,我还是把该处理掉的痕迹,都处理干净。那个我找来下药的人,她也拿了钱离开A城了,现在就算你们知道真相,也找不出任何证据给我加罪名了。”

她笑得狰狞又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洛欣身形有些摇晃,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杀,但是没想到,原来是被这样杀害的。

雷丽婉拿她的性命威胁她的母亲。

要不是她喝了那杯药,沉睡不醒,也不会让这一切都发生了还没察觉。

那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怨恨自己的母亲,恨她没有给她体面的生活,恨她狠心自杀,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其实,她母亲才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为了她的性命,就算拿自己的命抵也愿意。

洛欣泪如泉涌,呜咽不止。

雷轩然看了心疼不已,伸出手环住她颤抖的肩,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雷丽婉看着这一幕,突然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看着你们这样亲密无间,我想你们九泉之下的父亲,应该很欣慰的。”

雷轩然觉得她的这句话,有些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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