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闷咳一声,喉咙里似有血腥,连忙喝了口茶咽下,脑海里浮现出昨夜跟楚南倾对打的情形,他虽然受了伤,想来楚南倾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样子还没好,正巧下午完颜神医来郡主府,再让他给你诊诊脉。”

“无事,养一养也就好了。”

“身体是人寿元的根本,想要多活几年,就听我的话。”

“听你的。”

次日就是楚南骆大婚了,姚鹤晴用了早饭,梳洗打扮一番,让朗月带着礼物直便直奔皇宫。

“无忧公主!”

好巧不巧的,拓拔眉正巧随呼延醇入宫,两方人就在宫门口遇见了。

今日姚鹤晴一身浅紫色长裙,略施脂粉,三千青丝以华冠挽起,明眸皓齿,倒是十足的清丽佳人。

因此,呼延醇自然是多看了两眼。

她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没等说话,拓拔眉立刻解释:“哦,我与五王子同住驿馆,且都来参加大皇子的婚宴,所以就一同来了。”

“那就一起入宫吧。”姚鹤晴浅笑,没有多说。

因着是大婚,所以宫里是一片喜庆,红绸曳地,百花齐放。

这王孙贵族,各国使者来来往往穿梭于宫道上,好不热闹。

婚宴是摆在昭德殿,姚鹤晴到的时候,很多宾客都已经到了。

“无忧公主。”

姚鹤晴正要选一个清净点的位子坐下,闻诺诺抚摸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身华丽的太子妃宫服款款而来。

姚鹤晴扬起标准的笑容,淡淡的道了一声:“太子妃。”

闻诺诺笑容灿烂,十分热络的拉住了姚鹤晴的手:“既然你也刚来,不如我们一起。”

正巧此时一身红色喜服的楚南骆走了过来,姚鹤晴借机抽回自己的手,朝着楚南骆行礼:“恭喜殿下。”

楚南骆负手,如鹰的眸子落在姚鹤晴的身上:“不远万里回来参加本王的婚宴,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于宫我是吐蕃的使者,于私我也是凌霄国的郡主,殿下大婚普天同庆,我自然是要参加。”

楚南骆点头像是很欣慰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姚鹤晴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身影,姚鹤晴纳闷,他这一动作是有什么深意。

“哎,走,我们去那边坐。”

相比跟闻诺诺共坐一席,姚鹤晴还是愿意跟拓拔眉一起的,她故作歉意的跟一旁的闻诺诺点了点头,任由拓拔眉搂着她的脖子坐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因着今日楚南骆大喜,楚南倾作为太子,自然要接待各国使臣,所以,穿梭在宾客之间最频繁的莫过于楚南倾了。

今日他一身玄色金龙刺绣的长袍,风华更甚。

拓拔眉眼睛都快贴到人家身上了,不禁口水直流:“哎呦,这凌霄国太子果然是人间绝色,要是能与他一夜春宵,死也值了。”

姚鹤晴冷笑一声,如果可以,她宁愿死,也不会跟楚南倾有半点瓜葛。

因着有楚南倾在场,这大殿之中备受瞩目的除了新郎楚南骆,就是楚南倾,姚鹤晴了。

众人看姚鹤晴的目光,或同情,或嘲讽,姚鹤晴面上虽然一副淡然的表情,心里却是不好受的,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

时辰还早,气氛压抑,姚鹤晴喝了两口茶,然后对拓拔眉道:“我出去转转。”

空气很闷,人来人往,因着走的有些急,姚鹤晴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璀璨的星眸。

看着姚鹤晴那张清丽的脸,男人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

“抱歉。”姚鹤晴干笑一声,就要往外走。

“呦,当初你们二人可是你侬我侬啊,如今再相见,怎么变得如此生分,连句好话都不说了。”

话音落,寇峥峥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从外头进来。

姚鹤晴冷笑:“寇小姐,许久不见啊,我记着上次离开凌霄国见你最后一面的时候,还是在寇府的赏花宴上,那日的事情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啊!”

那次,寇峥峥给姚鹤晴下春药不成,反自食恶果,跟徐珍玉搞在了一起,那不堪的画面可是许多人都亲眼所见,如今竟然还有脸来参加喜宴,真是不要脸。

“放肆,那不过是个误会而已,如今我与云岭已是夫妻,你该叫我一声舅母!”寇峥峥黑着脸,怒瞪姚鹤晴。

姚鹤晴冷笑,将寇峥峥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既是舅母,那就是一家人,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你也配不上这两个字,又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你……”寇峥峥气的脸色发绿,本想以舅母的身份压姚鹤晴一头,没想到竟然落了下风,还被众人耻笑。

姚鹤晴嘴角上扬,不多看楚南倾一眼,便出了大殿。

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姚鹤晴正要回大殿的时候,玄凛面色沉重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着他的脸色,姚鹤晴纳闷的问。

“宫里气氛有些奇怪,看守宫门的将士好像全部都换了,宫里的禁军也比平常多了一倍。”

姚鹤晴心里咯噔一下,有人想趁着大皇子大婚造反!

会是谁,楚南倾还是大皇子自己?

“主意自己的安全就好,不要多管闲事。”

斟酌片刻,姚鹤晴叮嘱玄凛和朗月。

这皇室的水太深,且她跟楚南倾以后也不好再相见,所以她打算回吐蕃,以她吐蕃公主的身份,其他人也不敢对她怎样。

所以,只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就好了。

玄凛应了一声,看了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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