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否认自己对季北里的情感,那也是假的。可她已经跟宁小远在一起了,宁小远是奶奶钦定的孙女婿,相比于季北里,他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男友。

她开始重新审视她和季北里的关系,以及她和宁小远的关系。

已是第二天清晨,季北里还在昏睡,她端详着眼前这副俊俏的脸,真是难过,这样的帅哥明明应该人见人爱才对啊,他却偏偏这样不幸福。

她正准备给宁小远发微信的时候刚好也收到了那边的信息:小白,我到家了。

附带一张自拍。

她回复:小远,我有话要对你说。

宁小远:什么事儿啊?神秘兮兮的。

月白:季北里他受伤了,我现在正在他家照顾他。

宁小远:哦,原来是这个事儿啊,知道了,你别光顾着照顾别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月白:我其实是想说,我们……

宁小远:哎呀,没事儿,我不介意,以后这种小事儿不用告诉我的。好了,我先去帮贴春联了,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学校见面说。

她要说什么,宁小远怎么会察觉不到,但他不想这么轻易就被放弃了,他想也许小白是一时冲动,应该多给点时间让她冷静一下。

哎,月白守在季北里的床头一夜没睡,脑子里像电影一样放映了很多很多事情,她就是想给季北里一个答案,也给自己一个答案。结果宁小远那边拒绝接收她的信号了。她觉得自己现在或许就是网络上说的那种渣女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正发怔,感觉到手上的动静,季北里醒了,他将原本被月白握住的手抽出,头歪向另一边。

“北里,你醒了?”

床上的人不吱声。

“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她试图去再次抓住他的手,结果被他抬手绕过去了。

“其实打你的时候,你的脸疼,我的手也很疼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一个物理渣渣,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了物理问题上。但她明显感觉到季北里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别扭了。

于是她趁机劝导:“手还疼吗?你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了好不好?”

背对着她的人终于出声了:“我疼与不疼,你真的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了。”

“你以什么身份在乎?前家庭教师?学姐?还是别人家的女朋友?”他的语气中满是嘲讽。

“朋友,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月白心里酸楚。

“我可从来不把你当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季北里又亲自终结了话题,他使用的激将法还是没有击出他想要的答案。

其实月白差一点就松了口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对季北里表明心意,一旦表明心意就会给人期待,对三人中的另一个人就是伤害,季北里已经痛苦了,她不愿意宁小远再受到伤害。她想先跟宁小远掰扯清楚,这样对他和宁小远都比较公平。

月白握住他的手臂,抚摸着腕上那些旧的疤痕,满是心疼,她喃喃道:“真是傻瓜,我怎么会不心疼,你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有热泪落到季北里的手臂上,他终于转过头来。

尽管他的心里已经软下来,但他固执得要命,态度还是强硬:“我怎么对我的身体,那是我的事。我不觉得痛,因为我这里,更痛。你跟别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正是我最痛的时候?”

他就是这样反复无常,明明一开始是想要她留下来,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狠狠地伤害她,让她也尝尝痛的滋味,根本没想过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如果她马上要走,他保证又会立马投降。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她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只会觉得他很可怕,会头也不回地走掉。但是她现在却不想走,她想要陪着他。

“你走吧,我不需要人可怜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做了重大的决定,又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后悔。

月白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跑出去了。

呵,女人,果然是最狠心的物种。

季北里发疯似的扯掉了手腕上缠的绷带,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当一个女孩端着一碗白粥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在梦境。

“起来喝点粥吧。”

原来她没有离开,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不顾白粥洒到身上。

是真实的,因为粥烫到他了。

“小月亮,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发脾气的他像个暴君,此时的他又像一个撒娇的小孩,真让人没办法。

“粥都洒了,没有烫到你吧?我再去盛一碗。”

“别,我不饿,让我再抱抱。”

“好啦,北里。我去盛粥,一会儿就上来。”

“不要,你一秒钟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好吗?”月白趁机获取他的承诺。

“是不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语气中带着怅然。

月白把粥碗搁置下来,腾出手去回抱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得像仙女:“没有被吓到,我只是心疼。”

“你口口声声说心疼我,可你还是不要我,你跟那个女人一样,都选择了别人,抛弃了我。”

她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他的妈妈梅林女士。

“北里,没有人抛弃你,你的妈妈也只有一辈子,她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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