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课后怎么不跟跟室友一起去吃饭?”两人沉默了很久,月白终于问出了口。

“嗯……不是约好了跟你见面吗?”季北里回过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越白的脸上,一双星辰般的眼睛,在皑皑雪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哦,也对。”月白点点头,算是赞同他说的,“那,咱们快点走吧,一会儿食堂该没菜了。”

说罢,月白就小跑起来,羽绒服的衣袖摩擦着衣沙沙作响,帽子上的大毛领也跟着她的节奏跳跃在肩头。

季北里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

正当月白和季北里打好了饭菜,在人头攒动的食堂里寻找空座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她一回头看到了牧歌和谷雨。

“小白,这里!”谷雨朝她大声呼喊,同时高举着双臂交叉挥舞,怕她没有看见又喊了一声“这里!”

月白拉着季北里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季北里你小子可以啊,老子一下课就去找你,结果你居然不在。原来是去接小白白去了啊?”牧歌一边跟季北里说话,一边却把魔爪伸向了谷雨的餐盘,眼睁睁把她的大鸡腿夹走了。

季北里答非所问:“少吃点鸡腿吧,嘌呤太高,吃多了影响智商!谁受得了你?”

牧歌一听,反而乐呵呵地大快朵颐:“老子乐意,你不吃鸡腿也没人受得了你!”

这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暴露本性,月白和谷雨相视一笑。

“小白?”

月白怎么会听不出声音的主人呢,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宁小远。

整个寒假他们都很少联系,她都快忘记了她还有个“男朋友”。

“小远?”月白也给他打招呼。

宁小远端着一堆吃的,对他身边的兄弟们说:“我坐我女朋友这儿。”

“噢~”又引起一阵男生们的哄笑。

宁小远腼腆一笑:“这儿没人吧?”

月白说没有人,他便顺利落了座,季北里全程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望过一眼周遭的情况,只是扒拉着餐盘里的米饭。

谷雨和牧歌也仅仅是对宁小远眼神示意了一下,算是问好。

宁小远端了好几个菜,他很贴心地夹了一块红烧带鱼到月白的碗里:“小白,给,你喜欢的带鱼。”

月白朝他甜甜一笑,说谢谢。

宁小远又看了一眼坐在月白对面的季北里,给他也夹了一块带鱼。

“别……”月白没有阻止得及时,眼看着那块鱼已经稳稳地放在季北里的碗里,“北里他不喜欢吃带鱼。”

宁小远这时候有点尴尬了,筷子也悬在半空中。

季北里也是怔怔望着那块鱼,没有做声。

谷雨和牧歌也歪头望向季北里,看他作何反应。

“哎呀,他不喜欢吃我喜欢吃,我吃了。”月白赶紧把鱼块夹走了,送入口中,还不停地夸真好吃。

宁小远也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小白你多吃点儿,你看你都瘦了。”

边说还边把碗里的带鱼全部夹给了月白。

季北里尽管没有抬头去看对面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但很想阻止她说,吃不下可以不用吃了。

但终究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从那天之后,月白就对带鱼失去了兴趣,她发誓再也不吃带鱼了。

-

郦城的春天是在清明过后才算刚刚到来,月白又和季北里一起过了一个生日。

“北里,我到了,你回去吧。”

季北里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好。

“那我上去啦?”月白把手插在风衣口袋来,仰着头对他灿烂一笑。

“等一下。”季北里伸手拉住了她的包带,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跟宁小远说清楚?”季北里把下巴靠在她的颈窝,说话时气息吐在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

“我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月白缩着脖子躲避他的挑逗。

但,失败。

她被他箍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一个声音响在头上:

“小月亮,我爱你。”

“好啦,我先上去了。这么晚了,一一该害怕了。”

“天黑了,我也害怕。”季北里撒起娇来,但还是松开了她,他有些受伤地说:“在你心里,狗就是比我还重要。”

“怕不是脑子坏掉了?狗的醋也吃?”月白咯咯地笑着跑上楼去。

每上一层楼,她都在拐角处的窗户往下看季北里还在不在,直到她经过了最后一个窗口,季北里都还站在原地。

月白朝他挥手,让他快回去。

然后她蹲在窗户底下,假装自己已经到家了,隔一会儿又站起来看他到底走了没有。

他果然就走了。

月白说不清自己是开心还是失落,她向家门口走去,准备掏出钥匙开门。

“该死的楼道灯又坏了!”老小区就是这样,各种设施配套又老,又没有物业管理和维修,总是遇到这儿坏那儿不灵的情况。

“啊!!!”

她这才发现门口蹲着个人!

那人也尖叫起来。

“小白,是我!”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制止了她继续尖叫。

“苗苗?你怎么在这里?”月白听得出这熟悉的声音。

正在这时,对面的邻居林山宜被刚才凄厉的尖叫声惊动了,他打着手电筒,很紧张地问:“没事吧?”

“没事儿,是我朋友。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月白就着他的手电光,赶紧把门打开,有些难为情地跟他道歉。

“没事儿就好,有事记得叫我哈。”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