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试探着伸到月白那边,先是张开食指和中指去触碰那一双葱白的指尖,顿时一股凉意从指尖传遍全身。

见月白没有拒绝,他的大手才覆盖在月白的手上,轻轻地抓起,握紧。

月白的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但宁小远不同,说他是小太阳,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双灼热的眼睛,还有他的温度和能量。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她那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完。

她这一笑,宁小远的心砰砰跳,这才是专属他的招牌笑容啊。她从小到大都对他这么笑。

她一笑,他的春天就来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

宁小远把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碰了碰,然后对她说。

月白依旧是笑笑。

她知道宁小远今天坚持要送她的目的,但她总觉得自己刚刚的回复并没有完全取得宁小远的信任。

他的心里应该是有一个疙瘩的,但他还没问到重点。

她也不能说。

不知道季北里那边怎么样了。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要这么诋毁她和季北里呢,有什么目的和好处呢?

哎......她想不通。

这时,宁小远开口了:“贴吧上面说的那些......小白你不要在意。”

她很诧异,宁小远似乎将话题引出了重点。

“我没事,那些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别人说什么。”她这样的回答也算是对宁小远的解释吧。

果然,宁小远舒了一口气,好像之前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他果然还是相信月白的,他早说了,只要月白说那不是事实,那他就相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月白很不舒服。这种试探性的话语更像是刺,扎下去不见血,但还是疼。

她很希望宁小远能直接说出来,哪怕是气冲冲地来质问她。至少要那样,他们双方才是站在平等的立场解决问题,而不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

她印象中宁小远从来都是在保护着她,她不知道他为了保护她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伤害。

但自从跟他在一起后,这样不平等的关系就更加明显了。

那时的月白认为,爱情不该是这样,爱情该是平等、尊重、自在。而不是一方卑微、牺牲、付出,另一方高傲、贪婪、索取。

后来她才知道,爱情是最不平等的一种感情,爱得深的那个人就是心甘情愿地放低姿态,就是毫无保留地付出,就是没有底线地宽容。

“小白,你今年暑假回巫屿看看么?我妈昨天还念叨你呢。”这次暑假他要先回巫屿去看望奶奶和妈妈,然后再回来实习。

他想让月白跟他一起回去。

月白摇摇头。

良久才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色中收回:“最近没有时间,而且我回去了一一该怎么办?”

宁小远知道这是借口:“一一可以让苗苗帮你养几天,或者......他也不会不管吧?”

“他”是指季北里,他知道季一一是他跟她一起收养的狗,他们共同的狗儿子。

宁小远不是很喜欢那只狗,但不是因为他本身不喜欢小狗,事实上那只狗并不认生,有时候他去月白那儿,那狗也会对他摇尾巴。

他只是不喜欢这只跟“他”和她有关,但跟自己无关的狗。

“嗯,自己的狗崽总归是自己养着要好些,不好经常麻烦别人。”月白一想到寄样之后那个狗精生气得不理她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

见她不愿意,宁小远不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公交车报站到站了,他们该下车了。

下车后,小远正欲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就送到这儿吧。”月白停住。

“嗯?这箱子很重,我帮你拿上楼再走。”他并没有打算要在这儿留宿的,但是宁小远没想到月白竟然有点,排斥他。

只有月白知道,那不是排斥,也不是任何其他的情绪。

她只是为了帮助苗苗保密,不想让他上去发现了苗苗怀着孕而已。

“没事的,我可以。你快回去吃晚饭吧,不然一会儿该吃不上饭了。”月白坚持不让他送上楼。

宁小远没有办法,挠挠头,“好吧。”

他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惹得月白不高兴了。

早知道他就不问那件事了,本来他就不相信月白能做出那些事情。他是最了解她的啊。

“那我走了。”宁小远转身欲走。

“嗯。”

月白目送他,在他走出了几步之后他又停住了。

他跑着折返回来,在月白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神采飞扬地说:“小白,再见。”

然后又迈着长腿跑远了。

月白见他过了天桥,才拖着箱子进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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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一进门一一就迈开双腿扑进她怀里来,高兴得直蹦。

苗苗端着果盘在吃,她说:“一一老早就听到脚步声了,然后去门口蹲着等。我还说它呢,你怎么知道是你妈回来了。”

月白放下包,把它抱起来:“哎呀,我的一一这么乖呀,亲一下妈妈。”

一一果然伸出粉粉的舌头舔了一下月白的脸。

“谁送你回来的啊?这么重的箱子应该是小远送你回来吧?”苗苗往门外看,发现门外没有人。

然后就又转身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剧,表情明显有些失望。

“怎么?你希望小远跟我一起回来,看你这个大肚婆?”月白抱着一一,坐她旁边来,用一一的小爪子去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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