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世的小说里有不少穿越者前辈的传说,可一旦当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才觉得穿越并不是那么牛逼的事,反而如坐针毡,忐忑不安。

万一自己不是那么霸气侧漏的天运之子,一个回合被人家给秒杀了,那还得了!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修士界,天天被秒杀的还少吗?

更何况,穿越的这具身体,并不是什么不能修炼的绝世废体,也没能拥有人见人踩的人格魅力和前来退婚的未婚妻,反而还有一个逼婚的美娇娘?!

瞬间,元逍就凌乱了!

贼老天,人家穿越都是主角模板,你就算不给我主角,给我个大反派也行啊。

那我现在算个啥?路人甲?还是路人丙?

不行,我要求重穿!

不过,老天爷似乎并没听到他的祷告,也有可能是根本不想理他,并没有再次降下帮助他穿越的晴天霹雳。

重生一次的元逍在那生死一瞬间的领悟,比之前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拿豆腐撞死傻事出来的。

没错,这具身体也叫元箫,跟元逍同学同音不同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幼年的元箫爹娘都不在身边,担心他没人照顾,受人欺辱,长期闭关的其爷爷,也就是元家家主元宏伯一声令下,要元家上下对其多加照拂,加倍关爱!

甚至,把这条写进了元家族规!

这一声令下元家上下莫敢不从!不管是假意的,还是别有用心的,都按照这条族规照做无误。

但真心关心他的人并没有几个,这才有了一颗本就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在营养过盛的情况下,出现了长歪的现象。

可以说是,在元宏伯尚未出关的日子里,他就算是上房揭瓦,把天掀开个窟窿,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当然,平日里一些,纨绔子弟该干的事也没少干。

不过,总的来说元箫同学还是良民一枚,毕竟在这个以武为尊,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修真界,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少年已经很稀有了。

一阵淡淡的熏香从鼻腔刺入,使得正在整理思绪的元逍有些回神,呛得他难受。

他透过粉红色的床幔凝神望去,厢房正中雕花的木圆桌上除了尚未动用的酒器就只有一鼎香炉。那香炉通体呈古铜色,两耳三足,炉身铸牡丹纹,顶上一支含苞待放的花苞,那些许味道就是从那绽开的花苞口里传出。

虽然此时,香炉里并没有缭绕的香烟升起,但元逍在前世的嗅觉就相当敏锐,也并不喜欢闻这些杂七杂八的香料,更别说这说不清是檀香还是什么香的味道。

至于前世的元逍为什么嗅觉会这么敏锐,完全是因为他患有慢性鼻炎的缘故。

哈哈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关一扇窗,开一扇窗”?

罢了,即来之则安之,元逍的性格还算洒脱,适应能力也还不错,经过突如其来的变故后,他这会儿终于从震惊之后缓过来了。

从今以后,元逍就是元箫。

只是!原身之前肯定挂了,要不然不会被穿越后的自己得以重生。可是,承继了原身所有记忆的自己,居然不知道凶手是谁,连受害的一丁点过程也没有,这可就太可怕了!

有敌人不可怕,有强大的敌人也没那么可怕,不知道谁才是敌人,这就叫人有些胆寒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算的贼人一次不成功,肯定会来第二次,那不是自己就成了挡箭的箭靶了?

脑补了自己被箭靶射成筛糠的模样,元箫的小心脏不争气地提了起来,扑通扑通直跳,跟那跳老年迪斯科似的。

元逍揣着隐隐的担忧,手脚倒是非常干净利落地掀开身上的薄被,从床上一股脑儿地爬了起来,沿着右侧靠墙的几个高矮柜子,开始翻箱倒柜地查找可疑物品。

按照前身的记忆,他来到这间厢房之前还好好的,上了床,还没来得及跟花魁媚语朝春宵一度,就脑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就是穿越而来的元逍了。

这里应该就是事发的第一现场,如果对方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没确定元箫的死讯前,应该不会冒冒然地闯入房间毁灭证据。

当然,花魁媚语朝有这个机会,但依元箫刚刚苏醒时,媚语朝的反应来看,她应该也是不知情的,这件事对方一旦成功,媚语朝也就是个陪葬品的身份而已。

……

宽敞明亮的元家议事厅,其内部足足有现代的二百多平方这么大,此时,元家接近二十个长老、执事之类的高干聚集一堂,也没显得多拥挤,只是那低沉的气压像是一道枷锁,持续地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安静得地上掉一根针都能清晰地听见。

但最压抑的应当还是属于被点名的元华岩了,站在大厅中央的他,当真是“万众瞩目”!

好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或者,有位天兵天将降临帮他解解围也好哇。

的确有人出声了,不过,等来的并非是他期待中的天兵天将,元华岩本就紧张的心里却是再次像被重锤敲了一下,揪得厉害。元箫傻傻的是人是妖分不清,眼前这位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吗?!

站在左前方的三长老元经义,暗地里不屑的冷然一笑,这么多年了,终于让他逮着了好机会。辛苦栽树培育数年,今天该是他“收果实”的时候了。

他右跨一步,宽大的衣袂一甩,躬身作了一揖,用和善的声音貌似劝解的对着元宏伯说道:

“家主大人莫要动怒,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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