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韩啸见着元箫的目光扫来,有些别扭,还有些畏惧,弄得元箫一愣。

他当然不知道,此人跟韩文翰的争斗,把他也牵涉了进去。

门口的两个金玉堂守卫,其中一个是元箫曾经放其一马的王麻子。

王麻子定睛一看,发现了元箫,连忙躬着身、哈着腰,谄笑着迎了上来。

“元少家主,您怎么也在外面等着啊?仁少早就吩咐过小的,说是见到您来,一定要马上把您给迎进去,好生侍奉着。您说您来了,还在队伍后面排什么队啊?小的眼拙,差点把您给怠慢了。得呢,您别排了,快跟小的进去吧。”

王麻子这一番话,听得周围的众人都快掉了眼珠子。这金玉堂是什么来历,从他们刚刚在这里落脚的时候,他们就或明或暗地打探到了几分。

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地势力,在琉光城的四大家族和城主府嘴里争一口饭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正因为打探清楚之后,他们才在这老老实实地排队。

可这元家,什么时候跟飞仙城的大势力沾上边了?

众人惊异之余,又在心里细细盘算、衡量,特别是其他三大家族的人。

陈宪桢倒没有怎么惊疑,他以为是元箫身边站着的容若水的关系。不过,他仍然是又羡又妒地冷哼了一声。自己跟陈道远和陈江华二人,正躲在轿子里,那个元家的臭小子倒是先进去了。

他为什么没有去排队?

城主大人好面子啊,他才不降低身价去排队,宁愿最后一个进去的。

反正,金玉堂的拍卖会席位,也分三六九等,他无论什么时候进去,在琉光城都会在前排。

还有一位不愿放下身段来排队,躲在巷子里的,乃是魏家的魏风华。他前些时间,好不容易在赵家身上出了一口恶气,满心期待着赵家从此在世界上消失,结果又被元箫给搅黄了。

已经说不清,元箫这是第几次坏他的好事了,是以,魏风华望向元箫的目光,有着难以形容的阴森和恐怖。

元箫的背脊一凉,那种熟悉的厌恶之感,却是再次出现了。

元箫连忙转过身,向四周打量,却并未看见什么可疑人物。加上容若水兴致极高,嚷嚷着要立马进去先睹为快,他也觉得这会儿追查这些,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也就准备跟在她后面准备直接进去。

躲在暗地里的魏风华,早就知道元箫是一名魂武双修,是以,他在望了元箫一眼之后,立马隐进去了。

好在他反应得及时,并没有跟元箫的视线对撞个正着。

就在已经尘埃落定,众人又羡又妒地望着元箫二人率先进入金玉堂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凭什么我们在这里规规矩矩排队,他元箫能够先进去?你们金玉堂打开门做生意,不是说一视同仁、童叟无欺的吗?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今天非要给大伙争一个公道不可。”

此话一出,排在他前后的众人立马闪了个圈,离了他老远。

他们并不想被代表,也不想被这个傻瓜蛋拉下水,老老实实的排队,方为上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琉光塔,被元箫打得手无还手之力的秦一舟。

秦一舟如今已经是溢元境一重,望向元箫的目光中,底气也足了许多。他并非不知道金玉堂惹不起,可他认为就算是元箫跟金玉堂内的某名管事搭上了关系,金玉堂也不会为了元箫一人,赔上自己的商誉。

元启大陆以武为尊,不那么公平的事,比前世更为繁多,这些修士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有些事拿到名面上来讲就不一样了,金玉堂还想维持自己的商誉的话,有些东西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自从上次从琉光塔出来了之后,经过尤泰的大肆传播,再加上他这么利用的散修,并不止尤泰一人,秦一舟在散修中的名声,可谓是臭到了极点。就算是他急着辩解也没用,尤泰那一遍体鳞伤的伤势,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如今是世家子弟当中,没人要他,散修中又混不下去,过着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生活。

他不只是恨尤泰,恨散修,他更是把这一切的不如意都归结到了元箫的身上,这才急着跳出来,给元箫找不痛快。

元箫朝着秦一舟那张愤世嫉俗的扭曲脸庞,不屑地冷冷一笑。今天是郝胖子好不容易开展一次拍卖会的日子,见不得血,不然,元箫真想完成上次在琉光塔的未完成之事了。

两人的修为差距,比之上次更为悬殊,只要他出手,这秦一舟今天是铁定走不了。

不过,他相信金玉堂这边,应该不会容忍一只蚂蚱跑到他们门前来叫嚣、蹦跶的。

元箫对秦一舟的无视,深深地刺痛了他,自己日日夜夜的都想着如何报仇,他居然只是对自己不屑一顾?

特别是元箫那高高在上的漠然眼神,刺得他生疼。

可他还没来得及再次口出恶言,王麻子一声厉呼,打开的金玉堂大门里,窜出来十数名溢元境后期的高手。

个个孔武有力、杀气腾腾逼视着秦一舟,吓得他双腿直打颤,身子直哆嗦。

原本还准备好的煽动性腹稿,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各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在贵店门前闹事,我这就走,这就走。”

秦一舟辛苦打猎数月,才换来的一张拍卖会入场券也不想要了,他只想保住性命赶紧离开这里。

王麻子冷冷一哼,双眼却是撑得贼亮,他十分清楚元箫跟自己东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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