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简单,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可事实却是,元箫再一次崩溃了。

这个家伙在分茶水的时候,直接醉倒在茶壶旁,把茶水洒了满地。

睡…睡着了?!

“君莫醉!你到底还有没有清醒的时候?”

元箫终于生气了,就算是高高手,也拦不住他的怒火。

他终于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并且身为一个高高手还那么穷困潦倒了。

估计,就算是到哪里去应招,人家也是不会要他的。

“我这就是清醒的时候啊。”

君莫醉尽量睁着迷糊的双眼,被元箫弄醒之后,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尴尬,好像还有点羞耻心。

“我要扣你工资。”元箫气急而喝。

“啥?”君莫醉没听懂。

“我要扣你月例。”

这一下君莫醉听懂了,哭丧着脸道:

“那可不行啊!一天才一万两,你要是再扣,就没了啊!”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元箫妥协了。这家伙的武力值不错,还有用处。

“罢了,这里不用你帮忙了,你给我当门神去吧。”

“啥?”君莫醉觉得元箫很莫测高深,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语。

“去门口镇宅辟邪。”

从此,金波茶庄门口就多了位手提酒壶,闭门养神的醉汉。

虽然,这个醉汉看上去并不拉风,并不霸气,还有些昏昏欲睡,但宝泉城的修士可都是认得他的。

来金波茶庄准备闹事的鸡鸣狗盗之辈,也算是基本绝迹了。

财帛动人心,金波茶庄被本地人认为毫无根基,一下子赚到这么多钱,自然有人眼红了。更有甚者,直接打起了元箫秘方的主意。不过,全都被容若水给收拾了,多了个门神镇压那些宵小,让容若水腾出手来少点事,也不错。

后面这几天,元箫在茶庄外发布了一条公告,那就是一周之内在金波居购酒的修士,不能在金波茶庄购茶。

理由就是,茶酒不能共饮。

这个消息一出,有意向的修士们,个个群情激奋、愤慨难当!

这个理由太蹩脚了,同时喝茶、喝酒的确有影响。

不过,一周以内?!

你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可元箫需要跟他们解释吗?不需要。自己泡出来的茶,高兴定怎样的规则,就定怎样的规则。

那些情绪激动的修士们,瞅了瞅君莫醉这个门神,连质疑一下也不敢,就各自散去了。

不遵守规则,还能咋滴?

“元箫,你这么做之后,那金老头该不会,不卖酒给我了吧。”君莫醉开始担心了,银子重要,酒更重要啊。

“怕什么?给。”

元箫从乾坤戒里拿出一个酒壶一抛,上面居然有金波居的字样。

早在准备这么做之前,元箫就让人去换了酒,用自己的茶换金波居的酒,那些修士不要太乐意,甚至一壶茶换三壶酒都是可以的。

“原来,你早就想到啦。哈哈哈。不过,你这小子这么做,到底想干啥?”君莫醉对元箫开始有些好奇了。

“叫谁小子呢?我可是你东家。”

元箫觉得,君莫醉一张青年面孔,却好像看娃娃般地看向自己,有些怪异。

“我真实年龄当你爹和爷爷都够格了,叫你小子怎么了?”君莫醉不服,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呵呵,某个人喝不到金波居的酒了,我这里的酒,他也别想要。”元箫“阴森”地冷笑着。

“箫兄,元兄,箫哥哥,箫爷爷,您就放我一马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还有多少酒?快都给我吧。”

元箫没有理会君莫醉的厚颜无耻,酒当然是不能给的,那是掌握这个家伙,让他守规矩的筹码。

金波居内,一名身着浅灰色儒袍的老者,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朝雕花圆桌上一掷,里面晃荡着的酒水酒了些许出来。

要是让外面的那些个修士知道后,一定会心疼不已,这可是千金难买的金波玉液啊!

“琉光城元家?老夫自问从未招惹过他们,他们为何要跟老夫做对?”

金波居士的话,让下面的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哇?

见自己的老爹发脾气,金月闲无奈地肩膀一耸,无所谓地劝言道:

“爹。不要管那么多啦,没人来买我们的酒,正好可以自己喝。让那些不识货的家伙,滚一边去。”

“你才要给我滚一边去!”

听见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这么说,金波居士平日端着的儒雅立马就不见了,怒发冲冠地盯着金月闲,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金波居士本名金东邻,老来得子,很是欢喜,自然是疼爱有加。

偏偏,金月闲这家伙生就一副懒惰样,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躺着。

不知是先天的呢,还是后天整天泡在酒缸里才形成了这个性格。

等到他要纠正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金月闲还有个视子如命的老娘。

金波茶庄最开始兴起的时候,金东邻只觉得又是一个眼红的痴心妄想之辈,蹦跶不了几天。可随着情况的转变,金波居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他这才有些坐不住了。

“你这老东西,对着宝贝儿子大喊大叫的,做什么?闲儿,你没事吧?别理你那个混帐爹。”华寒英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金东邻有些难为情,他可是响当当的金波居士,也是宝泉城的城主,被老婆当着外人这么教训,还是有些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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