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一片愁云惨雾。

陈宪桢、陈道远、陈江华三人齐聚一堂,脸色十分难看,像是被人涂了层锅底一般。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那小子居然成长得如此之快?!怪不得他一直不愿意进入我天煞剑宗,原来是跟太乙圣宗搭上了线。”

陈宪桢怒火中烧,很是愤慨的继续说道:

“实在是匪夷所思,他都没出过琉光城,是怎么跟那帮鼻孔朝天的烧火工勾搭上的?看来,我是不想除掉他都不行了。”

陈宪桢眼里有着无奈,更多的是杀伐果断的坚决。

“城主大人,不可。至少,我们目前不能这么做。比起元箫那小子,属下觉得那心怀叵测的魏家更加防不胜防。元箫那小子暂时对你没有威胁,但是魏家却是对我们虎视眈眈,别说他们上次已经对城主府出过手,就是那个姓杨的什么来路,我们都没有摸清楚,一旦失去了元箫对他们的牵制,那我们城主府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陈道远一向是主张先逼着元箫表明态度的。

不过,如今的情况,却是今非昔比。他觉得陈宪桢现在对元箫出手,并不明智,城主府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

这个道理陈宪桢并非想不通,只是为宗门卖命的想法早已经根深蒂固了,他得有所抉择,有所牺牲。

“道远,你还有个原因没说出来,你是担心我如今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吧?呵呵,不用担心,你当真以为这个城主印,只是个普通的下品灵器而已么?”

陈宪桢想除掉元箫的决心,没有因为陈道远的担忧而有所改变。

“你不能进,那里是我们城主大人所在的荣景堂。”

“滚开,一个奴仆,也敢拦我?”

“砰”地一声,那名城主府侍卫陡然被打翻在地。

门外争执的声音传来,陈宪桢三人面面相觑之后,赫然大怒!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就算是最近城主府威望有所下降,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搓圆掐扁的,居然敢不通过通报,直接闯入城主府,真是找死!

陈宪桢三人直接操起了家伙,步入内院。

一个二十多岁神色倨傲的华服青年站在院子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到处都是城主府的亲兵侍卫。青年屈手向上托起,一把元力凝结成实质的小剑,悬空而浮。

元气聚灵,显形而现,这是一名灵元境!

灵元境又如何?面前这青年实在是太骄纵了,完全没有给陈宪桢这个城主留一丁点面子,陈宪桢在这琉光城,当了土霸王许久,哪受得了这个鸟气?!

他把手里的城主印一握,其上金光闪现,虚空中居然凭空现出了一条条的金色纹路,能量波动十分强大,令人十分震撼!

周成东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这陈宪桢问都不问,直接准备开启护城大阵?!

他哪里知道,陈宪桢早就被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逼出了火气。

再也顾不得装逼了,他连忙拿出了一块玉佩,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住手,你这个混账!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对我动手?就算你不认识我,难道你连宗门的剑术也不识得了吗?”

宗门之人?

怎么可能?!宗门之人怎么会来到这凡尘之地的一个小旮旯?

无论如何,陈宪桢还是谨慎的先收手了,把那玉佩接过去,仔细查探起来。

这谁呀?

天煞剑宗的物品都有一个锋芒毕露的宽剑印记,也就是城主府大门内那影壁之上的印记,可这玉佩上并没有哇?!

果真,是来闹事的。

陈宪桢正欲再度出手,陈道远发现了那玉佩上雕刻得龙飞凤舞的“周”字,及时地拉住了他,低声地提醒道:

“城主大人,飞仙城周家。”

陈宪桢当下一惊,这才醒悟过来。

说起来,这飞仙城周家并不是天煞剑宗之人,可他们命好呀,有一个天煞剑宗外门长老的三叔公,一个个那叫一个横行霸道,都以凡尘之地的宗门之人自居。

可他不在飞仙城,怎么会来到琉光城的?

陈宪桢背靠着天煞剑宗才有今天,对这周家他可是十分忌惮的。

“原来是周公子,刚才本城主公务繁忙,不知是周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海涵。不知周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陈宪桢虽然不敢得罪周家,可刚才憋了一肚子火,也不想刻意讨好。

这周成东对他如此无礼,他是在点明他是一城之主,让周成东收敛一些。有事就说,没事就可以滚了。

周成东不屑的冷然笑着。

一个杂役弟子,要不是看在他对宗门忠心耿耿和这琉光城实在是偏远的份上,这一城之主,怎么也不会轮到他。

给了他一城之主的身份,是为了让他更加尽心的给宗门办事的,不是让他来拿乔的。

怎么?勉强把他提为外门弟子,当了几年的破烂城主后,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

“这琉光城是我天煞剑宗的地盘,我是奉我三叔公之命,特来查看一番。怎么,你有意见?”周成东摆明是想把周靳扬抬出来压人了。

连个杂役弟子都不是的家伙,居然有脸以天煞剑宗的身份自居?!那周靳扬已入方外之地,却屡次任由他这些周家后辈以他的名头来为非作歹,委实可恶!

可是,周成东非要厚着脸皮这么做,陈宪桢也没有办法,难不成他还有胆子和实力去跟身为外门长老的周靳扬质问不成?

陈道远和陈江华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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