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昂然此时痛苦哀嚎地倦在了架子床上,手捂着肚子,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却不是郝仁那种皮糙肉厚,而是仿佛被充气了一般,变得像个气球一样,连皮肤都被拉得有些透明起来。

“会长。”

听到元箫的声音,孙昂然艰难地抬起头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是半个字也说出来。

想必是因为喉部组织受到了挤压,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他满怀关切地望向元箫,手指飞仙台的方向,想必是他觉得炼丹师公会现在有危险,让元箫赶去飞仙台。

没想到孙昂然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元箫一时之间也是对这个老人肃然起敬,对他的宽以待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哪里知道,孙昂然是把他视为了丹道未来的希望,才会对他如此关怀备至、宽容有加!

要真是一个啥都善良的老好人,孙昂然早就坐不稳会长之位了,少会长之位也早就让给了贾齐峰他儿子贾英武。

“会长无亲无故,最关心的就是你了。自从你来到炼丹师公会后,每天念叨的都是你,我想他最后这点时光,想见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就把你带了过来。他之前说过,要让你继承少会长之位,承担守护炼丹师公会的大业。少会长,以后,你就是皮候的老大了,你让我揍谁,我就揍谁。少会长,请接印吧。”

皮候居然擅作主张的把炼丹师会长的金印,交到了元箫手中。

偏偏元箫还愣得不行,他是知道孙昂然之前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

还好孙昂然这会儿并未完全失去理智,拿起枕头就朝皮候扔了过去。

他知道皮候是想把元箫绑在炼丹师公会,可他自从放手后也就想得更明白了。

老鹰就是老鹰,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天空,就算关在笼子里,他也变不了金丝雀。

贾齐峰坐立不安的在自己房间里踱来踱去,已经被找回来的贾英武眼神都要被晃花了,有些不耐烦。

“爹,您不是说冯天瑞是天才,冯家也卧虎藏龙,有他们出手,万无一失吗?您还这么晃悠着做什么呀?您不嫌累,我都累得慌。”

贾齐峰被贾英武这一句话噎得够呛!

这傻缺儿子,哪有自己人怼自己人的?

“你懂什么?那孙昂然岂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来,炼丹师公会的核心力量,始终没有被我窥得一丝一毫,而炼丹师公会的力量比四大家族还要强上一线,要是今天放不倒孙昂然,难过的就是你我父子俩了。”贾齐峰费心费力的对着贾英武解释道。

“那爹你干嘛要出手哇?就当个副会长不好么?”

贾齐峰解释得清,贾英武听得却是更迷糊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

贾齐峰作势就要打,他是放弃跟他这混蛋儿子讲道理了。

有些人的贪心是无穷无尽的。

一直以来,贾齐峰想要给贾英武谋得少会长之位,无非是因为他成功的希望更大。他知道有孙昂然在一天,这会长之位是轮不到自己的,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了下一代。

这次铤而走险,未必真是为了贾英武,而是他自欺欺人之下的掩饰。

“我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觉得他们一定行。对,冯天瑞说过,他们一定会成功的,所以,我们也一定会成功的,一定行的!”

贾齐峰仿佛在给自己催眠一般,反复念叨。

元箫点住了孙昂然周身大穴,止住了他的痛苦,一只手把在了他的手腕上,瞬间反射性地弹开,被他身体里充沛的元力吓了一跳!

怪不得孙昂然全身肿得像颗皮球似的,原来身体里面的元气充盈得快要爆炸了!

制止了还在打着自己小九九的皮候,元箫皱着眉头问道:

“孙会长这种现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可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曾与可疑人物接触过?”

见皮候不甚关心自己问过来的问题,一门心思要把会长金印让自己接过,元箫恼怒地喝道:

“孙会长平日待你不薄,你是不是想他死?回答我!”

其实,皮候之所以不大想搭理元箫的问题是有原因的。炼丹师是干嘛的?当然是治病救人的。

连炼丹师公会会长自己都不能解决的疑难杂症,别人能够解决吗?在皮候的认知里,当然是不可能的。

对的,皮候就是以为孙昂然是得了什么怪病,他一直跟他在一起,并未看见任何人出手。

他也不认为有人能够在孙昂然面前下毒,至少五品以下的毒药都是不可能的,五品以上的也不是元箫能够解决的。

但他此时见元箫并不关心会长金印,而是想着法子救孙昂然,他也起了几分希冀的心思。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呗。

“少会长,会长刚刚才发生这种症状,至今没有超过一盏茶的时间。晚餐是他平时最爱的红烧肉和二个小菜,我都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异常。接触过的人,只有副会长贾齐峰来过一小会儿,聊的无非是公会里一些杂事,就被孙会长打发走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不是被人下毒。

元箫把了脉之后,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中毒的现象。

但他并未发现什么外伤,这才怀疑什么特殊的手段和异物的可能性。

发作时间这么快?

那就是最近的事了。

“孙会长刚刚发作之时,你一直在身边?”

“是,本来孙会长修炼得好好的,然后突然就这样了。”

“没有任何外力干扰?”

“没有。”

元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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