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箫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此舟刚一出现,他就已经打听得个七七八八,真是厉害厉害。

凤雪尘“不着痕迹”将其二人的视线交汇轻轻一拦,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元箫只得暗道:凤师兄的疯病又犯了。难道,凤师兄的原形是属于羊类?!

为啥?羊癫疯啊。

参加这次秘境的真传弟子有凤雪尘、戚无情、危丁剑、隗广寂、南宫千画、林绝风、钟承欢、庞天涯、蔡启剑还有元箫自己,一共十人。当然,此时在飞舟上的,只有九名弟子。

有的峰来得会多一点,有的峰会来得少一点,甚至是一个都没有!可以相像那些峰的峰主和弟子会有多憋屈了,全都又妒又恨地望着托云圣舟之上。

一个都没来成的山峰是丹阳峰、破军峰,还有卷月峰,其中只有破军峰属于武道。而来得最多的,当然是云玄敬最先属意的苍炎峰峰主荣达顺了,包括元箫在内,一共来了整整四名弟子。

荣达顺昨日给元箫带了话,说是今日就不来送他了,让他路上小心。元箫心中毫无波澜,根本不知道那厮心中纠结领队位置被抢的事实,只道是那厮自己起不来床,此时还赖在床上的呢。

元箫今日卯时初起床,相当于现代的凌晨五点,打着哈欠惺忪着眼睛,迷迷糊糊赶到宗门的会武台的时候,那九名弟子中除了危丁剑,全都到齐了。他本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一个来着。

危丁剑衣衫凌乱,脚步虚浮,最后一位来到了会武台。托云圣舟暂时就搁在会武台之上。

不过,危丁剑那迟迟的晚到和不太工整的仪容,好像并不是因为女色的问题。因为他脚步虚浮的同时,周身元气滚滚,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向外溢出,是以,应该是其父危雍珅强行帮他提升了实力,而他自己暂时还没有承受得住所致。

见此,林绝风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了。

“各位,我们即将要出发十绝山的十绝秘境,此行不比在宗内,凶险异常,有想退出的还来得及。”

裴今莫站在托云圣舟的旗帜下,昂首而立,旁边站着孔海正。孔海正还是一幅笑眯眯的,跟谁都和颜悦色的模样。

裴今莫此话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到了此时此刻,真有想要退出吗?那是不可能的。没瞧见人家戚无情,就算是抬也抬过去了吗。

“有想退出的吗?”裴今莫再次高声问了一句。

“没有。”九人之声直冲云霄。

“好,我们即刻出发。”

此时已经是卯时正,东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抹红霞,照得大地万物更加亮堂起来。

越来越多的弟子又羡又妒地齐齐望着托云圣舟,他们也在等待着托云圣舟飞起的那一刻。

“起。”

裴今莫口中一声低喝,托云圣舟已经平稳又迅速地离地升起,底侧的木栅栏已经打开,滚滚的洁白浓雾以一同滚筒的形状,像是轮子似的把托云圣舟滚动着向前、向高处移动。

宗门内的弟子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托云圣舟就已经消失,啥也看不到了,心中只觉得一片怅然和失落。

托云圣舟飞到高处的云层之际,托云圣舟那滚滚浓雾已经收起,从那木栅栏处伸出了数支木桨,在那云海之中,有节奏的前后滑动,在这犹如飘荡着云朵的宽广湖面上,荡起桨来。

元箫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难免有些啧啧称奇,一直赖在类似甲板的木地板上,驻足观看。

“土包子。”

危丁剑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想先进入后面的二层楼大殿内,挑一个喜欢的房间。

元箫兴奋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林绝风更是,他已经一只手握在自己的绝风刀上,想要出手了。这种靠着父荫才能来参加这场盛会的垃圾,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是土包子?

不止是元箫,林绝风刚才也兴奋地打量来着。谁不是呢,连危丁剑自己也是神采飞扬,他父亲虽然也有一只飞舟,不过,那只飞舟却是要小了许多。他刚才不过是想着法儿的奚落元箫几句而已,以此来找找上次在元箫手里落败的憋屈感。

“扑通!”

“哎哟~!”

危丁剑冷不丁地摔在了坚硬的木地板上,膝盖都给摔破了,虽然只是破了点皮。

要知道,这能够防止敌袭的托云圣舟,用的材料当然

不简单,别的不说,就说这木地板就是数以万年的三清铁木而铺,其自带防火、防水、防劈的功能,到底有多硬,看危丁剑那么轻轻的一摔,就知道厉害了。

“谁?谁绊我?”

危丁剑躺在地上,摔伤的左膝屈起,将伤口露在外面,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当然,一时半会儿,他也起不来。

“我。”

别人暗地里坏事干了,都不会坑声,偏偏凤雪尘没人发现他,他自己站出来了。

“是我绊的你。”

凤雪尘一脸正义凌然,仿佛是在为民除害一样,那是大侠客才干的事。不过,他似乎是忘了,大侠客是不会干这种悄悄整人的事情的。他以前也不会干。

当时他听到危丁剑对元箫出言不逊,立马出手了,赶在林绝风出刀之前。他只是将元力凝结成了一块实质性的砖头,挡在了危丁剑的脚前,绊了他一下。事后,那块砖消失了,危丁剑也没能发现凶手。

见到是凤雪尘整他,危丁剑哑火了。从小在惊世峰的他,一直生活在凤雪尘的光环之下,其实是有些畏惧的,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且他刚才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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