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真的准备再唱一遍,实在忍不住的元箫只得咳嗽两声阻止道:

“不,不用了。”

见谢曲风戏谑地停了下来,元箫才又接着道:

“敢问谢师弟,明月是何处?你想找的人找到了吗?”

谢曲风眼底先是一冷,随后装作懵懂样反问道:

“元兄这是何意?什么明月?我何时又想找人了?”

“硝烟露气集,晚见孤灯行;

云引西北风,悲苦纵千秋;

但愿生明月,江海洗多愁;

春风竞相来,仙源拈可得。”

元箫背诵完谢曲风的歌词,再又打量谢曲风一眼,继续道:

“这首歌词最先描述的是一个战场的画面,其次是这场战争后所造成的痛苦。直到有了明月,才有了后来的江海洗多愁。所以,这个明月要嘛是个人,要嘛是个地方,或者说……”

元箫声音冷了冷,又道:

“或者说是个组织。”

见谢曲风镇定沉着,毫不吭声,元箫笑了笑,再次道:

“谢师弟的歌声虽然在宗门比较起来还算不错,但跟宗外那些专业的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谢师弟既然如此沉着于唱歌,一遍又一遍,为何不给自己请一个相关的师尊好好学习一下呢?”

谢曲风一时语塞,元箫如此问话,他还真的找不到理由反驳。一名宗内弟子,想要找一个专业唱歌的师尊教一下,简直不要太容易,偏偏谢曲风并没有这样做,他这个歌声没有其他的目的,还真就说不过去了。

以前,元箫虽然也有这么想过,不过,以他当时的身份管不了这么多,且只是没危害到其他人,这是人家的自由。但现在就不能放过呢,谁让谢曲风已经成为宋道书一案的可疑人物呢。

元箫可不管谢曲风如何心下思索,他自顾自提了放在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盅,闻了闻,再喝下一口,接着道:

“既然不喜欢唱歌,却偏要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同一首歌。谢师弟,你不是在找人难道还有其他图谋?”

“我是在找人。”

谢曲风不得不承认了。比起其他图谋来,显然是找人更加顺理成章。

“找到了吗?”

“元师兄,这应该是在下的私事吧。”

从元箫进门后一直拉关系(算不上讨好)的谢曲风,终于开始强硬了。

“如果,我说你已经做为宋道书一案的重点嫌犯,你现在所有的私事都算不得私事,必须得交代,那么,你要反抗吗?还是要等到执法堂下逮捕令或是……”元箫想到林绝风的出走,顿了顿,厉了眼色,继续道:“还是你想叛宗?”

谢曲风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惶恐道:

“元师兄,你这话对于在下来说就重了些吧。我知道你跟凤堂主关系好,又有个外祖父的宗主,想要什么令牌来不了,可我只是跟绝风兄略有交情,谈不上多好的关系,凭什么无凭无据我要做为嫌疑犯对待?”

他鼔了鼔嘴,假装赌气朝元箫打量后又道:

“论起亲疏,元师兄不是跟绝风兄比我跟他更为亲近吗?”

谢曲风此话音量不低,就连守在门外的郝仁和附近的内门弟子都听见了。

“宋长老出事之日我并未出关,且林绝风有可能谋害宋长老是我最开始发现并向执法堂提出的。谢曲风,你这招倒打一耙,玩得不够利索呀。”

元箫这话音量也不低,他不可不想破坏自己在宗内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谢曲风,你要再不老实交代,我可要让执法堂直接逮捕你了呀。”

见元箫一反之前的怀柔态度要来硬的,谢曲风思索急转之下,开口道:

“我们家是在五百年一次人妖大战中破灭的。我之所以反复唱着这首歌,是想找前来想认的亲人。但是,亲人没有来,我有些失望,便不想再找寻了,如此而已。”

“那明月呢?”

“明月是一把刀,是我们谢氏一族的镇族之宝,所以才有但愿生明月,江海洗多愁。明月刀,就是我们全族的希望。”

“春风竞相来,仙源拈可得。此话又作何解?”

有了第一个解释后,谢曲风越聊越顺,他右手做了个小幅度摆动,好似十分洒脱地道:

“自然是说明月刀十分厉害,有它在手,即使是仙源也可随手拈得,各种好处争相扑来之意了。”

“好,既然如此,在这期间你便不要出这个院落。你把你们家族的地址和遇害的时间发给我,我让人去调查一下,如果属实,你再自由行动。”

“元师兄,这不太好吧!我现在御元境九重巅峰,就等着临门一脚迈入秘元境呢,我要下山历练,你让执法堂的人跟着我就行了。”

元箫从发现林绝风失踪,就从出宗峡口跟郝仁一起来到了这里,如果谢曲风想逃,那他的确也还没有时间。且元箫朝他这里奔来,他如果出宗,会遇到正朝这里赶来的元箫二人。

“这是命令,你别无选择。”

元箫厉了颜色。以他真传弟子的身份,即使不是执法堂成员对于一名内门弟子,也是可以发号施令的。

谢曲风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在他心目中,元箫一向好说话,待人处事也温润有加,所以,他在知道是元箫带着郝仁前来而不是凤雪尘的时候,他心中是有很大的侥幸心理的,所以才有,他想攀交情那一幕。

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别无选择!

谎言只是谎言,就算他编得再真也没有用。与其等着元箫他们调查完带着大队人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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