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地雷杀与湛波剑拼杀次数的累计增加,波及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一层一层的气浪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周一圈一圈地扩散。空气因为强有力地挤压,已经呈现了许多不规则的涟漪甚至是漩涡,如果,那里面有人陷进去,没有人会怀疑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在众人在这场气波的波及下衣裳翻飞,狂风迷眼的时候,元箫没有等到范青波打出第二招,迅速地跟其他修士招呼了一句,拉着凤雪尘回了太乙圣宗的护宗大阵之内。

元箫正在考虑要不要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范青波就已经张狂的在哈哈大笑。

“现在才知道躲?已经晚了!你们以为躲在那个乌龟壳里就没事了?哈哈哈……”

包括天机老人在内的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伴随着范青波狂妄叫嚣的笑声中杀声震天!

太乙圣宗,后山。

血红的红光映向了整片天空,使得飘着些许白絮的蓝色天空晕成了蓝粉相间的颜色,像是一整片上好的丝绸被渐染了一般。

渐渐的,那粉色越来越红,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一般,蓝红相间的天空也十分美丽,甚至美得有些妖艳!

但是,众人知道,那越来越重的红色蔓延是以数以万计的修士染成的,每一个都是鲜活的生命,也代表着这场大战逐渐的一个倾向。

范青波张狂的大笑是被其父范道古硬生生逼停的。天煞剑宗的大部分人马其实是去了太乙圣宗后山,因为此次他们的确是打算将太乙圣宗一举拿下,所以倾巢出动后,在那边留下了许多的人马也没有被发现。

当然,他们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青波,这不对。我们的人怎么回来报信的一个都没有?”

按着范道古的吩咐,他们的探子会在后山激战中过一段时间回来禀报一次,但是,大战起了这么久,一个都没有回来。

“父亲,你放心吧,我们有内应打开后山大门,定是他们杀得太顺手了,一定之间才没有想起先回来禀报状况。”

范道古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又再望了望太乙圣宗护宗大阵内仅有的十数名骨干成员和一大群内外门弟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如果,之前,他还以为对方的队伍中是有人怕死,或是太乙圣宗想要对他们进行转移保护。那他现在是明白了,原来,这是云玄敬另有盘算。

此时,他的心里有万分的忏悔,要是儿子从小没有去那玄阳神宫,在自己的手把手教导下,说不定会更成器一些才是。

也不知怎么搞的,他在玄阳神宫呆了那么多年,只是修为提上去了,别说未来继承人的培养不够,就连心智也不如他的意。

他能怎么样,这种事,他本就拒绝不了,而且,自己儿子还很是中意。估计,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

想了想玄阳神宫对自己儿子的看重,又想了想玄阳神宫的实力,范道古在心里深深一叹,只道是自己儿子没有见过厮杀,骄纵了一些,自己只是多虑了。

就在他的心情刚刚平复下去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被人打向了半空,借在这股力量,那人拼命地想往他们这边奔逃。

“索…索狄察!”

范道古情急之下连对方太上长老的身份也不顾了,对方担任天煞剑宗刑法堂长老多年才升任的太上长老,不止是修为连身份在天煞剑宗也都是颇高,他都在这场变故下狼狈得连遮体之物都破烂成那个样子了,可想而知,天煞剑宗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范青波也对那个从来不曾披头散发的索狄察吓了一大跳,他正准备询问些什么,范道古已经出手了,贯穿长虹般的剑势将索狄察的后方一扫而去,但是,索狄察的身体却是在他的剑势到达前先一步碎成了碎片。

猩红的血雨肆意飞扬,浓烈的血腥味随着高空的飘飘洒洒钻进了众人的鼻腔,使得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愣然的修士陡然清醒。

一道剑光碾碎了范道古劈过去的剑势,裴今莫提着长剑,深蓝色的锦袍上有着点点血痕,从那散碎的剑光中,在半空一步一步地踏来。

在他的身后有南宫蝶、诸圣为、冉闵奥等太上长老和真传弟子,一个个深情凝重,却又十分亢奋,是打了一场大胜仗般的喜悦。

待到他们走近,其他人才发现,诸圣为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天煞剑宗的太上长老鄂笛弈。

鄂笛弈修炼已有上万年载,他的修为在天煞剑宗已经算得上是最为顶尖存在。要不是范青波搭上了玄阳神宫,范道古真担心自己根本压制不住这位境界超群,已经接近于天元境(半仙)的强者。

然而,此时的鄂笛弈鼻孔、眼角满是血污,平日里仙风道骨的身子被诸圣为提在手上,像是一只野狗一般,也像是一个人型布袋,是直接以云及地拖着走的,是以,众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这居然是一个人!

“太乙圣宗!你们欺人太甚!”

范道古几乎是嘶吼般地吼出了这句话。

“你嚷嚷什么呀?范宗主,只需你们袭宗,不许我们反击哒?范宗主,你这要求也太无理,太霸道了吧!弄得我一个一向以和为贵的人,都不想跟你讲道理了。”

你可别讲道理,你可别讲。

如果,之前,范道古最想杀的是云玄敬,那么,现在他就跟自己儿子一样,最想杀的人变成元箫了。

这小子别看装着一幅温润样,实则特别爱使人愤怒,他甚至怀疑自己宗门遭遇的这场变故,就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