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一处,有两个小女孩正在飞速狂奔着,速度之快,连擅长奔跑的大人都比不过她们。身后追赶她们的是一头狰狞的长牙獏,粗壮的四肢让它奔跑起来非常快。

只见两个小女孩冲进一座小石山的石缝里,石缝挺大,能容纳她们互不影响地跑进里面。

长牙獏吼叫着,紧随其后。

随着女孩们前进,缝隙越来越小,不过仍然能容纳一个人侧身走过。

然而两人没有离开,而是沿着石壁向上攀爬。

就像两个灵活的小猴子一般,蹭蹭蹭地就从陡峭的石壁爬上石山顶上。

石山上有一个少年靠躺在一颗树上,肚子上躺着一只小白猫。听到声响,少年伸了个懒腰,把小白猫丢开,起身。

“好慢啊你们。”苏舒擦了擦眼角的眼屎,仿佛刚睡一般。

达尔哈和辛德拉没有理会苏舒,站在狭缝上低头看着长牙獏跑进来,便把准备好的十多块一立方米大小的不规则石头推下去。

随着十几声隆隆响,石缝入口处彻底被封死了。长牙獏被砸到了几下,但是看起来似乎只受了一些轻伤。

长牙獏仰头,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上面的小人儿,两道浑浊的气雾从它长鼻子里喷出。

要是寻常野兽,此时应该沿着入口处的石堆逃出去,而这头变异兽却十分执着想要用它的长牙刺透上面两个小女孩的胸膛。

“师父,该你了。”辛德拉怕怕地回头叫道。

达尔哈倒是毫不畏惧地与那双血眼对视。

等苏舒走过来时,达尔哈抬头问道:“师父,除了杀,别无办法了吗?”

苏舒拔出剑:“或许有,不过师父现在还不知道。”

一剑残虹。

一道弧光射出,劈中长牙獏的脑门。

叮——

五十金币入库。

长牙獏倒地,尸体保持原样。

夜晚,

火塘旁。

辛德拉安静地啃着豚肉,早已睁开眼睛的小云虎喝着肉沫汤。

而达尔哈却有些心不在焉。

“还在想那些变异兽?”苏舒坐了过去。

“师父,有野兽成功抵抗变异吗?”

变异的来源是因为邪恶力量的侵蚀,抵抗变异的野兽苏舒倒是没见过,但是抵抗黑暗力量的人就在身边。

苏舒看向没心没肺正在啃肉的辛德拉,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应该是与生俱来,也就是说她在黑暗力量的侵蚀下,保持了自我十一年;

那一次进入她的心灵里,若是没有清心诀,苏舒估计自己已经在那些声音里沉沦。

不过代价很残酷,辛德拉的心智停止了成长,留在五岁以下。

“师父,我觉得我好矛盾。”

苏舒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我明明觉得果豚很可爱,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它很香,想吃它;”

“我知道那些变异兽嗜血残忍,但是看它们的尸体,我却又忍不住觉得它们可怜。”

“师父。”

达尔哈叫了一声,苏舒低头看去,看到达尔哈挣扎的眼神,和眼眶了渐渐溢满的泪水。

叫了一声后,达尔哈又低下头,看着辛德拉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姐姐真好,我也想像姐姐一样,但是我又会忍不住想这些。”

苏舒抬手摸了摸达尔哈的头发。

“这是很正常的事。”

达尔哈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苏舒。

“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刚出生的婴儿是一张白纸,而当婴儿开始思考时,这张白纸就开始书画,写什么呢?画什么呢?然后就开始矛盾了。”

“就像白昼和夜晚,太阳和月亮,不过有些事却在这些积累的矛盾中固定下来,比如昼夜轮替,日落月升,这些是我们内心的道德、原则。”

“你现在看到了内心的矛盾,想把这些矛盾理清,把自己分清楚,其实没必要这么做,想得太多,背负的也太多,只要日升月落、昼夜轮替正常,就可以了。”

“该吃吃,该喝喝,不必为之烦恼,放开点,看看夜空,多美啊!”

清冷的夜空中繁星闪耀。

达尔哈仰头望得出神,渐渐地嘴角露出笑容。

苏舒暗暗抹了一把汗,“幸好打住了,继续说下去就编不出话了。”

……

路过一座无支柱的长桥时,师徒三人驻足而望。

这条河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如同一条金色的神龙在缓缓游动,从桥下游过,一直游向大海。

“师父,我想学剑。”

“为什么突然说要学剑?”

达尔哈奇怪地看着苏舒,“因为师父你用的就是剑啊。”

“师父,我也要学。”辛德拉扯着苏舒的衣服。

……

瀑布如同一条柔滑的白色绸布铺在山壁上,周围生长着红树。

白色的瀑布,火红的树木,美极了。

两个女孩正拿着铁木削成的剑练剑。

和练习锻体诀时一样,达尔哈入门的速度超乎常人的想象,而辛德拉一笔一划,如同稚童学步一般,跌跌撞撞。

不过苏舒相信,辛德拉会和学锻体诀一样,以毅力和单纯的心思学会这些苏舒学了十几年的剑招。

基础剑招十分重要,当初刚开始学剑的时候,苏舒说了一句“无招胜有招”差点把那些剑客大师笑死。

苏舒也被按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学习基础剑招。

在十多年后,苏舒说:剑法不能拘泥于套路,要随心所欲。这个时候,那些剑客大师欣慰地点头。

……

田野里,水稻已经出了稻穗,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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