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拿到解药,拿到解药,救他,救他......”

这一句话,顾所思在心中默默念了千遍万遍,也是她坚持下去的意念。

虽然手摸到的的软绵红毯,可是顾所思感觉到的却是如烧得通红的炭火一样灼人。

台阶突出的棱角,膈在她的骨缝之间,让她没上一个台阶都需要拼尽全力。

...

台阶之下被捆绑着的妖,拼命的想从其中挣扎,咬的的妖,撕的撕......还好,绝断依然没有让铁门上前半步。

可是绝断也因此慢慢的在被摧毁。

没有了阻止,顾所思艰难的爬到了最上层,她喘着气,平复劳累的身体。

虞尾尾眯着细眼,近在咫尺躺在眼前的仇人。

“我说,要站起来才行。”虞尾尾提高音量。

“咳咳咳....”顾所思不停的咳嗽,喉咙侵满甘甜,既辛辣又干疼。

她动了动已经僵硬的手,无神的眼睛毫无目的的乱着。

顾所思先是用双手在地上摸索,像是在找好一个地方,确定好以后,她调整好姿势,跪在刚刚摸好的地方,用手猛的一撑地,慢慢升高。

身边没有一样可以搀扶的东西,直到弯曲的双腿站直,她顺势就像要倒。

顾所思刚刚爬起,虞尾尾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无误的打在顾所思的脸上。

啪!

“这是还你的。”虞尾尾说完又坐了回去,不还这一巴掌心里就不痛快。

已经破烂不堪的绝断留着最后一点力气,飞过去,支撑着身体被打歪的顾所思。

绝断将她支起站立。

她,站起来了。

顾所思疲累的脸,汗水混着血滴。

“给我...解药....”红肿的侧脸,顾所思含糊不清道。

不仅狼狈还凄惨的顾所思,虞尾尾只觉得身心愉快。

“你还真站起来了,不过......你说的什么?我听不到,你大声一些,哈哈哈~”

顾所思握紧双拳,而后无力的散开。

声音只比刚刚大了一点,可是她已经用尽全力:“给我解药。”

虞尾尾不紧不慢的取出个黑色瓷瓶,在手中无意的把玩:“顾所思,我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南城城主喜欢你,又让山河对你这么情深呢?”。

山河....山河确实对她太好了,只能下辈子多还他一些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知道十分羡慕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山河哥哥就会喜欢你,你因为你的脸吗?还是你的天族人的身份?”

虞尾尾站了起来,像是那时候拿着削骨鞭的那日,绕着顾所思转。

抬手轻轻碰顾所思的那张脸和扫过她穿的白芙柔。

“给我解药”顾所思一心只想要解药。

虞尾尾所言的,皆是心中的困惑和期盼,她知道,顾所思并不在意。

“好,我给你,你可接好了,瓶子碎了,那里面的药可就全洒了。”站定的虞尾尾随手一扔,就将手中的药瓶随手丢开。

药是水?不能摔!

顾所思胡乱的凭着声音,判断瓶子抛的方向,根本不顾周围是什么,为了接住瓶子,也不顾身体过大的倾斜。

“一定,一定要抓住,拜托,一定要抓住。”顾所思在心中祈祷。

幸而,让她的指尖触碰到了瓶身,她反应迅速的立即抓紧,弯曲手臂往怀里送,双手死命的互住,像是什么宝物被她藏进身体里。

绝断再也没了力气,努力拦着顾所思的白缎在空中断成两半,顾所思的身体没有任何阻挡,向阶梯下摔去。

巨大的抖动和磕着骨肉的疼痛,顾所思只觉得像是躺在了一片参差不齐的刀刃上。

头在轰隆隆作响,脑子像是在打雷。

顾所思自上而下的从十来层阶梯上滚下来。

在地上躺停,从她身上滚出一颗雪白的大珍珠,醒目的在红毯上止住。

...

仿佛幻听,顾所思听到珍珠的声音,微微笑:“山河,你再不来,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虞尾尾的目光停留在珍珠上,恨之入骨,她就知道,顾所思不会真的单枪匹马的来。

“营地所有人快撤!”虞尾尾大声下令,刻不容缓。

...

突然,个小妖被从门外重重的丢了进来,砸在地上,连滚好几圈,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

虞尾尾眼神慌乱起来,该不会是.....

“虞尾尾!!!”山河怒道,迈进殿里深恶痛绝的望着高台上浓妆艳抹的女人。

紧接着,一个披着玄金铠甲的人同山河一起走了进来的人,手里提着滴血的金剑。

他们真的带人杀了进来,无人处营地外全是正在厮杀的刀刃。

二人几乎同时看到了地上的顾所思,可是子衿先冲了过去,山河收回了准备迈出的脚步,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子衿疯了似的冲到顾所思身边,顾所思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

咚,子衿双膝撞地的声音清脆。

子衿伸手,却不敢碰顾所思,跪在她身边,心疼的用手掌在空中描摹着她脸的形状。

地上顾所思,山河杀意腾腾放飞向虞尾尾和她身边的黑衣人,千钧一发之际,魔焰上前挡住虞尾尾。

“魔君对我下手还真的一点情分都不留。“虞尾尾悲痛道。

山河听了觉得可笑,她又何时对他留情:“如今该叫你妖王?如果毒瘟是妖王对我留的情分,那我下手应该算是轻的了。”

山河发现了这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是魔族的人,而且魔力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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