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个木质的屏风,上头绣着一只飘飘欲飞的凤凰,厚重的灰尘下露出星星点点的金光,凤凰的瞳孔映照着烛光,仿佛真的活过来似的。

屏风不是很高,到正好挡住了零的视线,现代人也不将就这个东西,所以她撸起袖子小心地把屏风挪到一旁,露出里面的床。

这莫非是喜房?

零不禁疑惑,红色的蜡烛,暗红色的床架子,床里侧的墙上还贴了张“囍”,虽然大部分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但这些蛛丝马迹都彰显着这个房间的不同。

床上空荡荡的,连遮羞的帘子也没有,先不说别的,这怎么连被子都不给我,让我怎么睡?这大冬天的会死人的好吧!

难道让她再去偷床被子?刚才就应该顺手带过来。零懊恼地想道。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叫唤声:

阿蛮!阿蛮!

什么?阿蛮也到这儿来了?零疑惑地皱着眉。不对!这是在叫我!差点忘了她跟胖东家说的名字就叫阿蛮了!

听这声音不是胖东家,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走到门口,看着关上的门,零短暂地疑惑了一下,刚才好像没关门啊,怎么自己关上了?奇怪。

或许是风?

门一被打开便涌进来一阵风,有一根蜡烛承受不住最终熄灭,另一根颤颤巍巍,差一点就灭了,但随着零把门关上又渐渐恢复,照着小房间内的一亩三分地,不亮,倒也勉强能让人看清。

巨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扭着身子钻到了床缝里,想着等会吓一吓那个冷漠的小人儿。

喊零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吃饭要分她一半馒头的男仆,此时站在院门口,手里抱着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旁边还有扫帚簸箕,脑袋歪着望向院子里,直到零走出来。

“阿蛮,这是胖婶子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还有这扫帚什么的,这个地方很久不住人了,肯定特别脏,你用这些打扫打扫。”男仆把被子一股脑地塞给零,还不等她有所回应便逃也似地走了。

“真奇怪,干嘛不进去,还得我搬进去。”零嘟囔了两句,麻溜地将被子单手扛在肩上,另一只空着的手抓着扫帚簸箕,回头再一脚把门带上,健步如飞地往回走。

“算这胖子有点良心。”

勉强在房间里腾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放被子,这么白净的被子可不能被弄脏了。

零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床,弯腰拿了扫帚和簸箕,说道:“这垃圾可真的太多了,得尽快打扫干净啊!”说着,便一边走一边扫着沿路的灰尘,来到了床边。

咚!

啊——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尖叫声回荡开来。

“你这人好狠的心!啊!我的尾巴!我的尾巴啊!啊………”声音渐渐微小,即便再怎么疼,巨蛇也不敢在零高举的扫帚柄下大喊大叫了。

见眼前这长虫一脸便秘地不吭声了,零缓慢放下扫帚,一只手嫌弃地捏着巨蛇的七寸,目标坚定地往外面走去。

“小人儿,你要干嘛,大冬天的你要把我扔在外头?”巨蛇被捏住了七寸,虽然不敢扭动,但嘴上可没闲着,但在零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后赫然闭嘴。

像丢垃圾一样,巨蛇在空中被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落在院中的杂草上。

拍了拍手,零重重地关了门,火速打扫完房间后又将窗户关上,在自己睡的那个房间下了一道禁忌,量那只长虫钻破了头也进不来。

略略打扫了一番,这个小房间还算精致可爱,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像极了女儿家的闺房,和零在上界的房间布局有些相似。

这样看来,又不像是喜房,哪有喜房这么小的啊,这个床一看就是单人床好不!

铺上了软绵绵的被子,零没有仔细想这些异常,总归是他们都打不过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上界和下界的区别,你以为是什么。是环境?是人的能力?是认知?是实力?

或许都有,下界的人,可没有人格之分,靠着和上界天差地别的微弱灵气才得以勉强修炼,怎么抵得过她被灵力浸透了的体躯。

下界人对于灵力的修炼所知甚少,毕竟下界的灵气也日渐稀微,很少有人愿意去干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修炼灵气就是,即使你努力再多年也没有什么成果,最多淬炼一下身体,多活两年而已,而那些修炼体术的早已到达中流水平,可以凭借武力去指使那些修炼灵气的弱鸡去干活,可以无理由地欺负他们,这样还有谁愿意修炼灵气呢?

最重要的是修炼灵气需要一定的悟性,还要有充足的金钱时间,而下界的人大多吃不饱穿不暖,哪有空去修炼这玩意,相比较下来,还是活下去最重要,久而久之也只有一些下界的有钱人才闲来无事修炼一下灵气,还是体术为主,灵气为辅。

上界人自始至终谈论到下界人都是是以懊恼的态度为终,当然,不是迫不得已的话他们是不会谈论到他们的,所以很自然,就像一个家境优越者轻视家境不好者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各方面都强于你,所以才有所轻视。

两只红烛很快便燃尽了,留下缈缈青烟,世界又陷入了黑暗,而此时的零早已陷入沉睡,她的眉头紧锁着,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被禁忌阻挡在外的巨蛇没有地方去,阴毒的双眼像淬了毒一般幽深,狠狠地盯着零的房门看了很久,最终扭着身子离开。

看来要加快步伐了。

蛇身穿过草丛的声音被呼啸的冬风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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