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在瀛州发现的银矿只是干柴遇到了烈火的话,那么现在发现的金矿,则是完完全全的火上浇油了。

以前每次州牧和州刺史出现空缺的时候,虽然也是竞争激烈,但是大家好歹都还比较克制。

可是这一次就完全不一样了,金矿加上银矿的吸引力实在太大。

大汉占据瀛州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发现了一座金矿和一座银矿。这说明什么?稍微懂一点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说明瀛州富含矿藏,说明接下来在瀛州发现新的金银矿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巨大的诱惑,谁能抵挡得住?

一个小小的瀛州都督,现在成了一块巨大的肥肉,是人就想上来咬一口,竞争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韩罡和老爸韩馥仍然像上次一样作壁上观,看着众人互揭老底,争得面红耳赤。韩罡在心里默默地想起一句话,狗咬狗一嘴毛。

沾了众人互揭老底的光,暴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秘密,校事官趁机抓住了几个官员的把柄。然后顺藤摸瓜,挖出了不少违法乱纪、贪赃枉法的事情,很是处理了一批官员。

这些人好处还没捞到,却先成了阶下囚,恐怕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以司马家为首的势力和反司马家的势力一看风声不对,事情还没解决,怎么不少自己人先中箭落马。

少数几个头脑冷静的大佬纷纷呼吁克制,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地互揭老底。

但是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这些世家大族,多年以来不断联姻,拔起萝卜带着泥。你得罪了一个,就等于得罪了一堆。

那些已经被罢官查处的官员,岂肯善罢甘休?

他们背后的家族,还有他们的姻亲和朋友,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吃哑巴亏?

所以,即便有头脑清醒的大佬呼吁克制,但是梁子已经结下,想解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父亲,不能给他们和解的机会。”

坐山观虎斗的韩家父子也没闲着,每天都在根据局势的变化调整应对措施。

“的确如此。这些世家大族各个资历深厚,他们的子弟占据了太多的位子。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把那些目无法纪、为非作歹的败类清理一批,好给咱们的人腾出一些位子来。”

“父亲,咱们应该挑选几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出来,用他们来立威。”

“立威?罡儿你是准备把他们处死?”

“是的,父亲。只有死了人,才能让他们之间的仇恨再无化解的可能。当然,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挑选,绝不能冤枉好人。”

“嗯,罡儿你说得有道理,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不过,一定不能冤枉好人,明白吗?”

“父亲放心,儿子明白。不过,关于这一次的政争如何收场,儿子还有一些想法,父亲您帮我看看是不是合适。”

“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在为父面前还装什么。”韩馥指着韩罡笑骂了一句。

“是,父亲。儿子以为最后还是要用司马懿为瀛州都督为好。”

“哦?还用司马懿?这有点过于偏袒司马家了吧?”

“父亲莫急,儿子还有后手。咱们可以再安排两个副都督,就用反对司马家的那些人。”

“这样啊......罡儿你越来越老练了。”

这一场关于瀛州都督人选的争斗,现在就好像两辆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重型卡车。即便看到对面有危险,但是想要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剧烈的碰撞,火光四射,车上的乘客无一幸免,非死即伤。

韩司空高高在上,表情严肃,内心喜悦地处理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每一个,都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让人无可辩驳。

而这些证据,大部分都是争斗双方互揭老底提供的线索,然后由校事官悄悄按图索骥加以完善。

至少到目前为止,双方恨的都是对方,还没有人怪罪到韩家头上。

其中几个罪大恶极的家伙,被依照律令判了斩立决。

几条人命的消失,让这一场政争彻底改变了性质。

朝堂上,似乎都多了一丝血腥味。

世家大族之间,也好似多了一条鸿沟。

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世家大族,今后是很难和司马家站在一起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韩罡表示很满意。

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蛋。

从校事官传回来的反应看,现在有些世家大族的官员已经和司马家的人不说话了。

而且,借着这次的大清洗,朝堂之上空出了大量的职位。虽然都不是什么多高的位子,但是对于韩家那些资历不够的属下来说正合适。

对于政争的双方而言,现在谁也输不起。因为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沉默成本太高。谁现在要是后退一步,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这个时候,司马防再次祭出杀招,前来拜访司空府。

“文节兄,实在是惭愧,又要来麻烦你了。”

“建公兄,你这说得哪里话?你我是多年好友,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唉,想必文节兄也清楚,还是关于犬子司马懿的瀛州都督的事情。上次多亏文节兄发话,让犬子得以继续担任瀛州都督。可是自从瀛州发现金矿之后,那些觊觎瀛州都督之位的家伙卷土重来。小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再来打扰文节兄了。”

“建公兄,你我是多年好友,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情已经有不只一个人找过我,推荐瀛州都督的人选,我都给挡了回去。但是想必你也知道,对方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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