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露露等了半天,发现他压根没有和她聊下去的兴趣,就连一星半点的眼神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面色陡然变红,在生气和委屈中来回纠结好几次,最后才平复了心情。

“慎少,朋友们都在那边喝酒,要不要一起啊!”关于倔强和不要脸,冯露露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尽管司慎拒绝的态度已经明显得就差在额头上贴个生人勿近,麻烦离开的横幅,但她邀请的话还是说得自然而然。

半点没有尴尬。

“行!”司慎难得被磨出兴致,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起身,俊逸的脸离开黑暗角落,被一束光打上,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场焦点。

他的声音不大,但四周却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可能是今晚等的时间太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内里空虚所以急需一件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冯露露只是随口一说,心里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一万次的打算,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什么?”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激动得上前好几步,差点没忍住拽住他的袖扣,她再三确认道:“慎少,您真的要去和我们一起玩儿?”

如果她把慎少邀请过去了,还不闪瞎那群人的眼睛,而且,大家坐在一起掷骰子,不愁司慎发现不了自己的魅力。

“过去。”司慎只说了两个字,避开冯露露伸出的手,朝着不远处的酒桌走去。

那里七八个年轻小伙子聚在一起,一开始说说笑笑,酒瓶散乱满桌都是,其中三个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骰盅,疯狂打量冯露露和他。

眼神火热地在冯露露身上打量,从头顶到脚尖,不放过一个地方,仿佛她就是赤,裸一片。

还有好几个同冯露露一样的女生或站或靠,和他们一起观察者冯露露这边的举动,刚才嘲笑冯露露的人里,就数她们笑得最大声。

这帮人认准了冯露露会铩羽而归,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把司慎勾搭过来了,一个两个睁大眼睛,不敢眨眼。

“卧槽,她真把司慎这白眼狼请过来了!”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不可置信,话里话外尽是对司慎的鄙夷和畏惧。

“不要命了?

”他身旁的黄衣女郎吓得脸色惨白,重重地拍了一下他手里的骰盅,骰盅跌落,骰子满地滚落,他这才回过神来。

浑身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渗人,回想到自己刚才情不自禁说的那句话,至今还觉得后怕。

要是被司慎听见了,指不定今晚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气氛一度凝固。

让冯露露去勾搭司慎不过就是开开玩笑,和这种人一起玩,他们实在没有勇气。

“你们怎么不继续了?”冯露露扭着丰腰翘臀,亦步亦趋地跟在司慎后面,一来就挤走酒宴最中央的女郎,一屁股坐过去,朝着司慎招手。

“慎少,过来坐,这里位置好!”

被她挤走的几个人敢怒不敢言,委屈地站在旁边。

原本组织大家玩闹的头子清了清嗓子,几乎是在司慎坐下的那一瞬间,立刻站了起来,带着微微点头哈腰的味道,问道:“慎少也要玩儿骰子?”

司慎没有多大的兴致,但还是回了句:“怎么玩?”

“简单,猜点数!”对于他们这种经常厮混夜场的人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司慎刚巧也会,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慵懒地从沙发上坐正,靠近了酒桌几分。

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了点骰盅,问道:“惩罚呢?”

“这……”几个人来来回回对视,一般这种场子都是喝酒,一人一瓶对吹,但是今天场子特殊,不少兄弟的父母都在,不好太过胡闹。

都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反正这里光线不好,长辈们都在别的厅聊天玩乐,极少注意他们。

只要动静不要太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