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枝干粗壮,一棵连着一棵,遮天蔽日,连一丝光亮都照不进来,幽暗一片,众人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站稳,抬头四顾,只觉哪里都是一个模样,根本不能辨别方向。

“这里是哪里?两界通道中怎会有邪风,还将我们带到了这么一个陌生地方。”一名修士皱起眉来,其他人同样一头雾水,没有谁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许由将所有人点了一遍,确定一个不少,才放下心来。

因为不知这是哪里,一时也辨别不出方向,众人干脆找了一片还算齐整的地方席地而坐,正好为一些受伤的修士处理伤口,疗伤休息。幸好受伤的人虽不少,但都是皮肉伤,除了被恶鬼掏中腹部的那个伤势重一些,其他人在吃过丹药调息片刻后,都已没有大碍。

许由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墨色的罗盘样的物什,托在掌心,朝里面输入灵力,那罗盘陡然亮起,光滑的表面上现出起一圈发着光的铭文,在罗盘上空浮起,缓缓转动。

“许师兄,怎么样?问星盘上显示出了方向没有?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哪里?”花重重随手挥开一只朝自己脸上扑的蚊子,看向许由,问道。

“没有,罗盘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许由的眉头皱起,这问星盘虽不是什么上等的法宝,但在指路寻踪方面却很有效用,是修仙界修士们出行必备之物。像这种一点信息也探不出来,完找不到方位的情况实在少之又少。而往往这样的情况出现,就代表着凶险与危机。

想到此,许由不由提起了精神,暗暗警惕,他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道:“可能是刚刚在鬼界中,罗盘受到了鬼气侵蚀,才一时失去了效用,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夜,让各位受伤的师弟喘口气,恢复元气,明日再重新试试看。”

其实像这种情况不明的状况,最好的办法是立刻离开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但也正是因情况不明,同门又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综合考虑,许由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留在原地,不轻举妄动,也是养精蓄锐以防万一。

花重重不疑有他,赞同的点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不能就这么干坐在这里,我寻几位师兄去边上探探环境,顺便给大家找一些果腹的东西。”她的脸上兴致满满,显然去探路寻找食物是假,坐不住想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才是真。

许由却并未如她的意,制止道:“不用了,我这里有一些辟谷丹,可以给大家以作充饥。花师妹我知道你坐不住,不过各位师弟才刚从鬼界出来,灵力体力消耗巨大,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花重重的小心思被点破,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脸上的神情有些不高兴起来,撅了撅嘴,倒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又在原地坐下了。坐在她近旁的两名男修见状,连忙凑上前去低声安慰。

容时坐在距离这些人稍远的地方,冷眼看着他们的种种表现,见这些人在原地坐定,似乎没有随意走动的打算,才收回目光,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微阖双目,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联接上了本体,汲取灵力。

林中一时变得安静下来,云止坐在旁边,见他仿佛是累了,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挪进了两分,时不时抬手帮他赶去靠近的蚊虫。莫怀却没有他这份细心,左右看了两眼,扑通一声在容时另一侧树干前坐下,他仿佛因与容时相似的经历,觉得二人同病相怜,所以所以对他表现得尤为的关注和亲近。

“哥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呀?家里是哪里的,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我们现在在这里,你不担心吗?”说着他压低声音,凑近两分,神神秘秘的道:“刚才我偷看到许仙长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觉得这里肯定不简单。”

容时仍旧毫无反应,反倒是另一边的云止眉头微皱,看了莫怀一眼,微笑着轻声道:“莫公子如果没有什么急事的话,不妨稍后再说,阿容已经很累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可好?”

莫怀想要再继续靠近的动作一顿,目光在他与容时之间来回看了几次,眼珠子一转,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学着容时一般,靠在了身后粗壮的树干上,微微眯起双眸,似睡似醒,神情慵懒。

在这幽暗的林中,难以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等周围变得更加黑沉,气温也明显降低,众人才反应过来黑夜已经降临,于是在旁边升起了篝火,并安排轮流值夜的人手,其他人则打坐调息。

第一轮负责守夜的人便是许由和花重重两人,至于容时,大约是看他一直没有醒,又从始至终一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所以即便知道他极有可能修为不俗,也没有谁提议让他加入守夜,作为普通人的云止和莫怀自然同样如此。

除了燃着篝火的一小片区域内火光明明灭灭,其他地方黑得不见半丝光亮,虫鸣声不绝于耳,远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声和鸟类受惊般的鸣叫。

“许师兄,林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坐在篝火旁唯二清醒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在悄悄说话,花重重看了眼之前被鬼怪抓伤腹部的林师兄,虽已服用过丹药,对方的脸色仍旧惨白如纸,让人担心。

“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近期内不能再妄动灵力。”许由同样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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