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讨厌时念之用激光点圈照片上他的脸,看在顾子出眼里,如此刺目,他觉得时念之是刻意羞辱他。

顾子出紧绷着下颚,用力咬牙。他一定会将时念之踩进泥潭里,让他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嚣张。

时念之按了按激光笔,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而顾子荐恰好也完继承了父亲的样貌,所以顾子出有着天然的优势,他和顾子荐长得本身就像。”

时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投影幕布上的照片又换了一组,这次是一张截图,某某筹款软件的。

最上方写着,预计筹款二十万元,目前筹款八千元,下面是一些筹款人隐匿了中间字的名称。

再往下,就是医院诊断书以及此时插着氧气管的顾子出的照片。

时念之把激光笔点在诊断书上,“很不幸的是,顾子出18岁的时候,诊断出了脑瘤,大家可以看一下他的病情诊断书以及他的情况,这上面都写的很清楚。”

时念之刻意留给了记者和股东时间。

下面一片安静,大家都认真的看着投影幕布上被放大了的截图。

顾子出感觉喘不过气,就像是自己最难堪最不愿意让世人知道的过往,被人硬生生从他心底最阴暗的地方挖出来,还带着他的血肉扔在了太阳下暴晒。

他小心翼翼掩埋躲藏的不堪,就这样被人粗鲁残忍的展示了出来。

让他觉得窒息。

不————

时念之一定是放出这些故意扰乱他心神的,他不能上当。

他现在是顾子荐,他才是真正的顾子荐,那些过往,那些卑贱,都不是他的,完不是他的。

对,都不是他的,不用在乎,完不用在乎。

顾子出又渐渐变得冷静。

投影幕布上的画面再一次变了,是一张监控截图,一个女人带着顾子出一起跪在顾家老宅大门口。

天下着雨,顾子出低着头,那个女人却是满眼乞求。

时念之针对这张照片又说,“因为没有钱治病,所以顾子出被母亲带着他过来求顾家,想要钱治病,但是并没有要到。看最后一张照片。”

投影幕布上放的是一张墓碑照,是黑白色的,照片里的顾子出冷淡淡的样子,没有笑意,眼中满是被生活压垮的厌世。

“顾子出的病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病情加重,最终不治而亡。”

时念之话落,底下又股东小声议论:

“二十万而已,私生子也是顾家的种,顾家都不肯给吗?”

“顾家也太小气了,就这样活生生把人逼死了。”

“这孩子看上去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顾老爷子过世的太早了,顾老夫人当家,有哪个原配能容忍小三和情人?咱们都是在经商这条路上厮杀算计过的,想事情还是不要太道德化。”

“可我觉得好可惜,大抵是上了年纪又有儿孙在身边,不希望看见一条生命年纪轻轻就因为钱的原因,而消逝在这个世界上。等我回去,要成立个基金会,也算是给儿孙积福了。”

“可是顾子出不是死了吗?那时念之到底是谁?”

大家都一头雾水。

时念之由着他们去说,不置一词。

对于顾老夫人的做法,时念之身为儿子,更不会去评判。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顾老夫人对于当年的事情,顾子出的母亲和顾子出都讳莫如深,事情久远,知道的人少,已经无从去追究了。

顾子出的存在一直被瞒的很好,如果不是顾子出生病,顾子荐和顾东轩,都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

那时候顾子荐是想帮顾子出的,尽管他总是被规劝,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但就像是他曾经跟顾子出说过的一样,他终究是晚了。

时念之看向顾子出,“后来的事情,需要跟大家说说吗?顾子出。”

“后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后来的事情,我也很好奇。如果不是当事人,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顾子出一副咬死了不认模样。

看在时念之眼里,他这样多少已经有些疯癫了。

时念之懒得再和顾子出吵,他开口,“我们再来说一下,顾子荐是怎么出事车祸变成植物人的。这一点,陆三爷想说吗?”

陆久年看着时念之,“子荐是着急去拿和我的婚戒,去机场的路上导致车祸,脑部重伤变成植物人。因此,他的耳侧处还有一道手术疤痕。”

顾子出将头发撩起来,的确是有一道发白的疤痕。

“你说你是顾子荐,你有疤痕吗?”

时念之摇头,“我没有,因为被送进手术室的是顾子出,变成植物人差点醒不过来的也是顾子出,做了微整形的顾子出。”

“做了微整的是你!”

时念之看着顾子出,“是你,你亲口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你微整过鼻子,你忘了?”

“那是因为我受过伤。”

“......”

顾子出很激动,“你是不是没有话能说了。”

时念之却轻笑了一下,“顾子出,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关于你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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