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那你为什么之前要说你没有办法?”

“因为我们这段感情太苦了,我想吃点糖。”

陆久年看向身旁的医生,他接过医生临走前递来的创可贴。

低头轻轻的撕开创可贴的包装。

时念之用手一下子挑起陆久年的下巴,“你所谓的吃糖就是让我养着你,你在家里给我做饭?我能不能说一句实话,你做的饭真的就跟下毒一样。”

时念之真的不知道陆久年是怎么想的,可能自从他疯了以后,他是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陆久年低头,轻轻吻了吻时念之的指尖,然后他用下巴将时念之的手指推开。

他眉眼认真的往时念之伤口上贴创可贴。

等把创可贴都贴好了,他才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幸福吗?我可以一天24个小时都陪着你。”

“如果不是我喊你来公司帮我,你可以在家里蹲一天,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陆久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想你。”

想你大爷。

时念之毫不留情的拆穿,“你喝茶打游戏看剧还购物!你最近迷上了拆快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能不能不要再往家里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上次你刷了我8万块买了个空气,我他妈真是佩服你!”

陆久年无辜,“谁知道某宝还有假货。他说他卖的是葫芦娃里的六娃,我就买了,我想着他卖这么贵总不至于是假的。”

“结果他发了个空气过来跟你说葫芦娃隐身跑了!”

“我不是申请退款了吗,钱已经退下来了。”

“你还觉得很有脸是不是?!”

陆久年低头,“你凶什么?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时念之:“......”

不跟他说就可以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

时念之伸手按着陆久年的脑袋左右转了转,“我很怀疑,你到底好了没有?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比如智商退化,间接性智商下降,弱智,脑残,嗯?!”

陆久年脸色一黑,他伸手打开时念之的手。

“没有。”

他起身,弯腰又将时念之抱起来。

“说你两句还恼了,你现在有胆子跟我恼了?抱我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能走。”

“腿软的跑个步都能摔跤,你还是省省吧。”

“陆久年!”

“干嘛?”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敢拿这个事笑我,信不信我以后都再也不跟你......”

时念之还没有说完,陆久年就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把时念之的话都堵了下去。

陆久年还真怕时念之说以后都不跟他做了,那他可太难受了。

于是转移话题,“今晚你还要来吗?”

“我都这样了哪还有心思,等我腿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其实你可以让我来,这样你不用动,就不会碰到伤口。”

“你想都不要想!”

......

陆冰彻夜难安,最后又跑去了监狱看顾子出。

他憔悴的坐到顾子出面前,“你说他手里真的有遗嘱吗?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笑话,我努力了那么久得来的东西,陆久年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要回去。就像我曾经费尽心思想要陆家把我认回去,可陆久年天生就被陆家承认。”

顾子出看着这样的陆冰,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他带着手铐的手伸出去。

陆冰把脸凑了过去。

顾子出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陆冰泛红的眼尾,“他不一定有遗嘱,说不定只是引爆热点话题去压楼盘质量问题的热搜。”

“不。”

陆冰看着顾子出,他摇头,“我觉得他有。”

“他有的话为什么要把股东大会放到周六,而不是明天。而且他的疯病不是好了吗?有遗嘱的话早就动手了吧?”

顾子出微微拧眉,其实陆久年那个人的确是心思难猜,顾子出以顾子荐身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和陆久年相处,却从来没有看透过陆久年。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看懂陆久年,那只能是时念之。

陆冰握着顾子出的手,那么用力的握着。

他的嗓音微颤,“你不知道,一个为了挽回感情不惜把自己弄疯的人,到底有多沉得住气。他说他有遗嘱,我觉得是真的,之所以他迟迟没有回归,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还想多陪顾子荐,哄顾子荐开心。”

陆冰顿了顿又说,“是我错了,子出,是我不应该伤害顾子荐,那是陆久年的逆鳞。我碰了他的逆鳞,他就开始结束这一场游戏。”

陆冰笑出声,嗓音那么惨淡可悲,“对,你看,我拼尽力得到的东西对于陆久年来说,不过是一场由他主宰的游戏。我就像是一只栓了线的木偶,陆久年把我提在棋盘里,我拼命的跑以为我逃脱了命运。可笑的是陆久年坐在椅子上,像是看一只蝼蚁一样看着我在他的棋盘上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出他设的局。”

顾子出的手摸着陆冰的脸庞,他点头,“是,我懂这种感觉。”

“是不是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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