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就说明井下有通往别处的密道。

废井底部被乱石堵的严严实实,林曜顺着风向搬开好几块石头,总算看到条洞口的缝隙。

他也没想到竟会这么机缘巧合找到密道,若非被秦挚吓到慌不择路摔下来,他就算翻遍永华殿也难找到这极隐蔽的密道。

但现在逃还是不逃,却是个问题。

犹豫片刻后,林曜便做出了决定,迅速搬起石头重新将那缝隙堵住。

逃出去的诱惑很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带药丸没带画册,也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往哪里,秦挚更随时有可能追上来,他若消失,秦挚一定会发现密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尚未安置好青釉。青釉是他的人,他一旦离开,青釉必会受到牵连,性命难保。

林曜心想,没必要急在一时,现在知道密道的位置,一切就好办了。他得从长计议,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事实也证明,林曜的选择是明智的。因为就在他堵好密道的下一瞬,秦挚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就在头顶响了起来。

“曜曜在看什么?”

林曜顿时想起秦挚在寒潭旁,头发都结着冰霜的画面,慌得一匹,怕秦挚真会杀他灭口。

毕竟秦挚现在脸色真的很难看,满是杀气。

林曜连忙服软示弱,表现得人畜无害:“陛下,您别这样,我害怕。”

他说着还往后缩了缩。

“你还知道怕?”秦挚冷冷看着林曜:“怕你敢一人来此,还找到密室企图逃跑?你觉得能跑得掉?朕倒也很好奇。曜曜此时本该在养心殿睡觉,却私自跑到此处,到底是何居心?”

林曜反应很快,说话时将惊慌跟委屈演得淋漓尽致:“您是在怀疑我吗?我如今已是秦人,您就是我的天,我的倚靠,我能有何居心?您若不信我,索性就让我在此处自生自灭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他说着就挑了处角落蹲着,抱着膝盖,颇有就在井底死磕的架势。

秦挚低头看着那团小小的身影:“你不准备解释?”

“解释什么?”林曜满眼幽怨道:“解释我只是睡醒没看到您,因为担心您才出来找您的?发现密室也纯属巧合?您会信吗?”

林曜这话答的很有技巧,就是为增强可信度,有时候急着解释博取信任反倒可疑。

“怎会找到永华殿来?”

“路上碰到个宫女,说您是往这边来的。”

“那为何逃跑?”

“离那么远,我没看清是您,一时害怕就跑了。”

秦挚眼眸深邃,静静看着林曜,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的说辞。

半晌,他表情稍缓,语气也有了点温度:“站起身,朕拉你出来。”

林曜还想生会气的,那样会更逼真。但秦挚这会太阴晴不定,他怕对方真的不管他,把他扔在这,连忙听话地站起身把手递给秦挚。

秦挚掌心宽厚,抓着林曜很轻松地把他拉了上来。

“随朕回去。”秦挚说完也没看林曜,转身就走。

林曜拍了拍满身的土,连忙跟上,没敢多说什么。

没有能照明的宫灯,四处都黑漆漆的,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秦挚走的极快,林曜跟得却很艰难。走着走着,险些没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秦挚及时扶住林曜,蹙眉:“怎么这么笨?”

林曜讨好地笑:“天太黑了,看不清路。您走慢点。”

腿长了不起啊,走那么快!

“路都走不稳,还敢来找朕,怎么没把自己丢了?”秦挚嫌弃。

林曜敢怒不敢言,嫌弃就嫌弃吧,别杀他灭口就成。

“可我还是找到陛下了啊。这里这么黑,还阴森森的,若不是担心您,我根本不会进来。听说这里还闹鬼呢。”他适时地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秦挚冷哼,却没说话,就在林曜准备跟着走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身牵住了林曜的手。

“本来就笨,别再摔傻了。”

林曜怀疑秦挚今晚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大。

但一路被秦挚牵着,倒的确安心很多,起码不用担心路上的坑坑洼洼。

林曜摸到秦挚的手还是凉的,想着还是该关心下,便犹豫着问:“您这么晚不睡,在这干嘛呢?”

不问一句,总显得他不够关心。

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秦挚冷漠的一瞥:“你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别好奇的好。”

很好,这下林曜确定他的确是撞破了秦挚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生怕秦挚再动杀心,要杀他灭口,连忙殷勤地道:“我不好奇,我就是担心您。您手好冷,我给您暖暖。”

他边说边去捂秦挚的手,往他手心哈气。秦挚手掌很大,衬得林曜的手愈发白皙娇小。

秦挚低头看着乖巧柔顺,有些害怕地讨好着他的林曜,抬手揉了揉对方软软的长发。

“今晚出现在那的若不是曜曜,对方此时已经是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林曜:“!!!”

狗暴君这绝对是在恐吓他!

“陛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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