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是慕容舜看穿你的诡计,知道你想暗中拉拢天祝王,故意把初七拉到府里提个醒?既然你都算到了,为什么还让初七……”

谢惟低头,笑而不语。李商从他的笑中知道自己乱了分寸,连忙正襟危坐,眉间浮出几分愧色。

“三郎你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初七挺可怜的,仅此而已。”

“我也觉得她可怜,仅此而已。”

同样的话却是不同的意味,谢惟的“可怜”要比李商的“可怜”冷情得多。

谢惟又替李商盛了碗茶汤,说:“依慕容舜如今的势力翻不起花样,我想他邀初七去府中是有别的想法,或许他真的只是喜欢初七,想与她玩几天。”

李商咕哝:“他府里的姬妾还不够多吗?找初七干嘛,她长得又不美,真是瞎了眼。”

“瞎没瞎眼,只有天知道。”

申时三刻,伏俟城太子府。

西边一抹蔚蓝被晚霞染得姹紫嫣红,也把初七的小脸映衬得红扑扑。她与慕容舜面对面坐着,左手羊排右手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两只眼睛还在不停打量餐盘。

慕容舜一手支着下巴,痴痴地看着她大快朵颐,他时不时扬起嘴角,还贴心地给她倒水添菜,不知是迷恋她鬼见愁般的吃相,还是欣赏她与众不同的“豪迈之气”。

边上,十几个姬妾捧盘侍立,齐刷刷地盯着初七,妒得眼红,而一帮老奴看着则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