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之后往东就能至伏俟城,只是此道十分崎岖难行,但若是翻山越岭的话,至少要多三天的马程。

“都下马。”匪首下令,“我们走近道。”

众匪闻后纷纷下马,然后牵着马儿走入狭道之中。初七趴在马背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寻思起来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伙人就逮着她这头羊往死里薅,死也得死得明白不是?

初七就问匪首:“这位大哥,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哪儿去?好地方去。”话落,匪首大笑起来,都能看到他蛀掉的后槽牙。

身后有人发话:“不能便宜她!不如就在这儿……”

匪首虎目瞪起,大骂道:“畜牲们就这么点路都忍不住?!送她回营后挨个尝,都有份。”

他们没说官话,初七听不懂,可见匪首笑得淫-荡,也知等待她的不是好事,初七想跑,可是只有这笔直的一条道,两边都是山壁,插翅也难飞。

初七绝望了。

就在这时,峡谷中回荡起轻快的哨曲,像是江南的调子,匪首不由警惕,抬手示意止步,跟在其后的马匪们连忙抽出长刀环顾四处,不多时,前方出现一人一马,是个男子,头戴皂纱帷帽,身穿蓝绿色胡服,腰间束以革带,底下则是双墨靴,他以旌节拄地,走得很慢,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粟特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