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妻拍着大腿,哭得伤心,不一会儿就把整条街上的人都引来了。

父亲重病卧榻,女儿却不管不顾,无论其中原因如何,世人指会对初七指指点点,骂她没良心,骂她不孝。

“哪家人家呀?怎么出这样的女儿?”

“就是比养条狗还不如呢。”

“这位大娘子别在这里哭,快去官府告这不孝女。”

“对!告她去!”

……

众人义愤填膺,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绑上初七押送官衙。桑格和慧静听到动静,想要过来解围,未曾想初七回眸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俩不要插手。桑格和慧静只好退回铺里。

初七按捺住心里火气,心里一拨量,知道此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们只会拿“孝”字压她,才不会管她是不是被人卖了,是不是差点死在那条鬼巷子里。

想着,初七也在众人面前哭着示弱,道:“哎呀,真是冤枉我了,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妇人,她跑过来说我阿爷病了,我怎么能相信呢?大婶,你是不是认错了人呀?”

“没认错,她叫初七,是我女儿!”

“既然说我是你女儿,那我是何年何月何日,在哪里生?”

常福妻被问懵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初七连忙抓她这破绽,指着她与众人说道:“瞧瞧,哪个亲娘连自个儿女儿的生辰八字都不知?你这讹人也该讹个限度吧?再说……”初七冷冷一笑,用只能常福妻一人听清的声音说,“你初来乍道,在这铺子里刚找活计,没来两天就敢于铺前闹事,人家还没开业呢,你就不怕得罪这里的掌柜,从此没了糊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