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过,是很要紧的事吗?”

司墨摇摇头,意思是:不太清楚,而初七以为他是在说:“不要紧。”

于是她又问:“三郎是否有交待?”

司墨友摇了摇头。

蓦地,梦中的痛袭上心头,初七胸口堵得难受,刚想要走,她瞥见地上有流萤尸体,昨夜还荧荧生辉,眼下就成了一点点难看的黑色,毫无生机。

司墨看见她脸色有异,以为是在怪他把书庐弄脏,连忙比划着,“我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虫子,扫了半天都没扫干净。”

初七的眼眶微微泛红,扭身就走,连句话都没留。司墨一头雾水,望着她的背影挠起后脑勺。

回家之后,初七扯下盆架上的布巾,胡乱地将唇上胭脂擦干净,然后将精心挑选的珠簪一个接一个从髻上摘下来,狠掷在铜镜上。

叮叮当当一阵动静,把慧静引来了,进门一看,初七发髻凌乱,泪眼婆娑,腮颊涨得通红,嘴边都是没擦干净的胭脂印。

昨晚还见她高高兴兴的。

“怎么了?”慧静柔声问道,“是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是我太蠢了,怎么会以为他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