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不知道杜钧言的想法,可杜总发火了,他乖乖听话就对了。

他哈着腰说道:“好,我这就去办!”

阿才不敢抬头,灰溜溜的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杜钧言突然叫住他。

“不用去了,我知道是谁了!”杜钧言脸色一下严肃起来。

他送苏晓房子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加上阿才也就三人。

阿才闻言,也脑光一闪,脱口而出:“是黄律师!”

杜钧言嘴角抽了抽,算是默认了!

他突然明白了昨天黄文龙在办公室的那一席话。

「不从有不从的解决方法,你只要不优柔寡断坏了大事就好。」

「苏晓这样的女人太危险,如果她不能为你所用,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当时黄文龙就敲打过他!只是杜钧言并没留意。

黄文龙预判了他会舍不得,所以也做了一手准备。

阿才跟随杜钧言这些年来,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说多,上百件是有的,早就遇事不慌,沉稳淡定:“那,黄律师那边……”

“随他吧。”杜钧言淡然说道。

这样也好,黄律师直接帮他做了割舍。

阿才觉得这事不怪黄律师先斩后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杜总对知道秘密的人没下杀手。

要知道文思雅就因为骗了杜总,最后直接导致文家吞了,自己也受尽折磨……

前任人事部经理就因为动了歪心思,杜钧言直接把他丢在海里喂了鱼……

对于自己玩腻的女人,杜钧言可以送给别人当谈判的利益……

……

就光最近的这些,足以可见杜总这人不被任何情感所左右。

唯独这个苏晓,他犹豫了。

黄律师能先斩后奏太明智了,这样苏晓不仅翻不起浪来,也斩断了杜总的非分之想。

阿才默默粉了黄律师一波。

他难掩欣慰的看向杜钧言:“杜总,俱乐部那边……”

阿才的话还没说完,杜钧言已经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他只好讪讪的跟上。

杜钧言回了家,到家后,杜钧言脚步不停的往黑暗幽静的地下室走去。

到了楼梯口,阿才没再跟下去。

没一会,从里面传来了鞭子抽打在肉上的声音,还伴随着细不可闻的痛吟声。

站在楼上没亲眼目睹的阿才都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

黄律师擅作主张的做法还是惹怒了杜钧言,可碍着黄律师此举无错,他无法迁怒黄律师,所以只好把愤发泄在楼下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

楼下是个酒窖。

那个女人已经被关在那里近半个月,除了最开始的相安无事,后来杜钧言一生气从会拿她出气,用鞭子抽已经不是第一次。

阿才没下去看过,可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他能想象,甚至现在他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跟着杜钧言,血腥味他已经习以为常,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楼梯口,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一刻钟后,杜钧言才徐徐从下面走上来。

那个人就如同从黑暗中走出的暗黑者,浑身散发着暴戾、冷漠、嗜血。

他的黑色衬衣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眼眸冷酷的凛着,让人望而生畏。

“去帮她上药,不能就让她这么死了!”杜钧言边往二楼走,边解衣服上的纽扣。

阿才语气没有波澜:“是!”

阿才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往地下室去。

昏暗的楼道里充斥着浓烈的酒香,酒香中又夹杂着血腥味,他不慌不忙的一步一步往下走。

推开酒窖的门,暗色的灯光照亮着整个地下室。

他路过一个又一个酒架往前走,在酒窖的尽头有个空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身影。

灯光明明很暗,她身上的伤痕却依旧触目惊心的暴露在阿才面前。

原来她身上的肌肤细腻白皙,如今只剩伤痕累累的伤疤。

新伤旧伤丑陋无比的露在空气中,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肉疼。

阿才面无表情的蹲下,从药箱里取出碘酒、棉签、红霉素给她上药。

先是腿,后是后背,最后是肩上,他尽量很轻,可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痛,每一次棉签的落下都会让她呼吸加重几分。

绕是如此,女人从始至终都未把脸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拿出来,始终保持着蜷缩的动作背对着他。

阿才看到她腰间有一处伤延伸到了肚子上,就肉眼看去,她前面的伤不比后面轻。

毕竟是女人,阿才并不好上药,但杜总又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他左右为难。

“你……能起来给自己上药吗?”阿才问道。

女人并没动静。

阿才叹息了一声,把药放在地上,又从药箱里拿出了活血通络的药一起放在地上。

他缓缓站起身说道:“不管怎么样,活着最重要。”

这句话其实挺可笑,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女人却仿佛看到了希望,猛的坐了起来看向阿才。

身上满是鞭痕,那张脸却完好无缺,虽然惨白没有光彩,但依旧能看出她的美貌,而且是熟悉的美貌——文思雅。

“你能放我出去吗?”

阿才冷漠的说道:“不能。”

文思雅整个人瞬间瑟瑟发抖,害怕的蜷腿抱着膝盖,这里又冷又暗,她和下水道里老鼠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受尽屈辱,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阿才冷道:“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说完他便抬腿往外走。

……

苏晓在市局待到了晚上才走。

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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