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强面不改色的说起这些事,苏晓还是无比难过和愤慨。

她没有跟徐强再废话。

关于要让他交代的假药事情,她都已经问了出来,剩下更多的细节曾有为他们会细问。

苏晓任务完成,按理来说没理由再继续留在审讯室,带着些许不甘心的她,还是抬头看向徐强问道:“徐强,有件事我还是想问明白。”

徐强现在是该说的他都说了,坦荡的看着苏晓。

“你说杜钧言他们卖假药的事是在我爷爷出事前——

我爷爷以制药救人为准则,得到的奖项和荣誉不少,他没理由和你们同流合污去研究假药赚黑心钱,当年他是不是因为不愿意才被你们蓄谋诬陷成庸医?”

“当年,杜钧言的父亲一开始其实也十分支持苏有成的研究项目,并且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为此苏有成也研究出了许多可以流通到市场的药,像花露水、感冒药、退烧药、消毒液……上百款产品几乎个个都是爆品,研究室慢慢有了收入。”

徐强淡淡的说道:“他确实是个制药救人的好医生。”

“既然如此,为什么研究室还要卖假药……”苏晓突然想到什么,话音一变,沉声道:“其实应该是我爷爷发现了研究室卖假药,深深的苦恼自责,作为研究室的负责人,研究室有假药流出是他的失责,他可能和杜钧言的父亲吵了一架,并扬言要举报揭发,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所以你们才设计陷害了他。”

爷爷那种死脑筋的人,从来不会变通,遇事刚正不阿的性格很容易吃亏。

他居然以为恐吓威胁几句就能旁资本家收手,实在太天真。

“但是我爷爷直到出事后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说到这,苏晓的话音顿住,因为她看到徐强不屑的笑了。

苏晓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嘀咕道:“他不是没说,而是说了没人信,那时候他已经是过街老鼠,根本没人听他说话,谁也不相信他。”

这种感觉苏晓深有体会。

就像苏晓发现了杜钧言洗钱,她立马就卷入了舆论风暴,这个时候她的公信力几乎为零,谁会相信她说杜钧言洗钱的事。

同样的手段,果然是屡试不爽上瘾了。

徐强:“刚开始,杜钧言还只是把假药放在苏有成之前上班的医院卖,小孩子嘛,无非想赚点外快出去鬼混,没想到慢慢地传来传去的,很多外地人也找了过来,所以他们就打起了成立一个专业产业链的主意。”

苏晓:“他们?谁?黄文龙吗?”

徐强:“对,唆使杜钧言这么做的人就是他。”

苏晓低声问道:“帮他们做假药的是王治呢?”

徐强嗤笑了一声:“我不知道王治那样的人有什么好拉拢的,居然让杜钧言让利三成给他,杜钧言还真就给了。”

苏晓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不屑:“那你呢?为什么会加入他们的犯罪里,我爷爷待你不薄吧,你又是为了什么?”

杜钧言他们为了钱可以理解。

可徐强作为爷爷的助理,按理来说不会太缺钱。

“为了刺激啊,我不喜欢死气沉沉的实验室。”徐强说得理所当然。

苏晓一愣。

“我这个人生性就放荡不羁爱自由,所以我投到杜钧言的阵容里的时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待在实验室里。”

徐强得意的笑道:“事实证明,我只要不在实验室,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我不仅帮杜钧言打通了网上代购这条渠道,而且我还成了杜翔集团最厉害的武器,像绑架这样的事,都是家常便饭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了苏晓,话音一转的说道:“我自认为我每次都做的无懈可击,都是因为你,你提醒了安东防范我。”

苏晓歪了歪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确实是我,所以你就让疤哥来追杀我?”

“我说漏当年事情的时候,我就怀疑了你,我是看在你爷爷当年对我不错的份上,才没揭穿你,可没想到养虎为患,最后栽在了你的手里。”徐强说完,认命的摇头。

苏晓正色道:“当年我爷爷发现你们卖假药后,是谁出的主意让他身败名裂?”

徐强:“好像是黄文龙吧,哦,杜钧言的父亲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两不谋而合。”

“杜钧言的父亲?”苏晓沉声道:“他为了他儿子愿意把研究室毁了?”

徐强勾了勾嘴:“他也是听了黄文龙的唆使,看中了假药的暴利,钱这种东西最能让人丧失理智。”

苏晓想起了徐强说漏嘴的那句话,眼神冷冽起来:“临床试验之所以失败,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吧。”

“是,在车队把药运输到医院的途中,我把药掉包了,等那个人吃过药后的第二天,我就把药换了回来,这其中无论是负责运输的时宇豪,还是死者的家属,都没发现任何异常——说明,苏有成他命里有这一劫。”

徐强说完,苏晓半晌都说不出话。

命里有这一劫。

这是什么荒谬的言论。

就因为贪得无厌的欲望,他们把一个医学造诣颇深的研究者弄得身败名裂,郁郁寡欢了一辈子。

让一个本该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不说,还让她的童年充满了灰色的阴影。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杰作,可以带着笑容骄傲的说出来。

对苏晓来说却是如刀剜肉。

“徐强……”苏晓低着头十分艰难的开口:“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可曾念过旧情?他是器重你、重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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