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笔,钟禹就办事回来了。

“殿下,那女刺客这几日都没出现,兵营里没有被弩箭所伤的人,也没有弓箭的痕迹,但属下已派人将有刺客出没的事告知了贺兰太尉和营中各将领,兵营守卫已经加强。”

子越眉头一皱:“没有任何弩箭的痕迹?”

钟禹肯定道:“属下拿着殿下给的令牌亲自搜查的,确实没有。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觉得有必要告诉王爷,“属下进营时,发现有士兵感染了疫病,近日再打听时,那些染病的士兵已经丧命。”

“夏季炎热,多发疫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子越不解。

钟禹说出自己的疑虑:“回殿下,属下曾在兵营待过,也亲身经历过疫病,疫病虽来势汹汹,但需要一定的扩散时间,每个人体质不同,病症也有轻有重,但这次疫病却是十几个士兵同时染上,同时发病死去的,症状似乎一模一样,有些蹊跷,就像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子越听得迷茫,这种查案性质的事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会不会是巧合?”

钟禹觉得不是,却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子越也想不出,就把画好的地图交给他,让他带着弓弩去兵营附近的鼓楼,特别注意图中红圈标注的地方,看看站在这个位置上,可用弓弩射向兵营里什么地方。

钟禹走后,子越又取了一张白纸,将一直困扰他的静王身上的谜团呈现在纸上,做了一幅人物关系图,帮自己理清思绪。

正画着,子齐提着一坛酒,抱着几包小吃进来了。

“越五哥!”子齐朝床上一看没人,一转头发现子越坐在书案前,“诶,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体痊愈了?”

子越暗自地把纸翻盖过来,慢腾腾地走过去:“你最近来的有些频繁啊。”

子齐把小吃一一摆上桌,边倒酒边笑着说:“你不是行动不便嘛,我怕你饿着,给你送饭来了。”

子越听着这明晃晃的借口,笑而不语,明明就是被停职了无事可干,找他解闷来了,不过看着小吃很不错,就陪他坐了下来。

“来,尝尝这桃李酒怎么样?”子齐起身给子越倒酒,子越却把杯躲远了。

“我有伤在身,你还怂恿我喝酒,是何居心啊?”

子齐辩解道:“这是果子酒!”

“果子酒也是酒。”子越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打量着他,“还有心情品酒,看来已经从情伤中走出来了。”

子齐一脸埋怨,气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真讨厌。”

子越却欣然一笑。

“唉,小五,问你点正事,”子越招呼着子齐把头靠过来,“王君误杀刘太医那事的具体经过是什么?”

子齐一皱眉头,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几天没在宫里。”

“那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打听一下?”

“你要了解详细经过当然得找宫里的人,但我被停职了进不了宫啊。”子齐转念一想,“不对啊,你软禁的期限已经到了,你是王爷,自己进宫问不就行了。”

“我刚受了罚,身体又不方便,为了打听一些琐事专门跑趟宫里,传出去还以为我多爱八卦呢,丢不丢人……”子越嘀咕道。

子齐无奈摇摇头,暗自感叹他的傲娇病又犯了。

“你实在不想进宫,倒还有一个办法。”子齐面露奸笑,斟满一杯酒,端到他面前,“把这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子越瞥了一眼酒杯,却没接过,开始装腔作势“找弓弩”。

子齐一听,立马怂了,把酒自己一口闷了:“我说、我说!”

子越坏笑看着他,心中暗自得意:“小样儿,跟我斗。”

“别看王君平时正儿八经的,不苟言笑,但也嘴馋,经常派刘公公出宫买小吃,就在西大门正对的那条街,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子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以一试。

于是第二天,子越就乘马车来了西大门附近,静候刘公公。

颇为幸运的是,刘公公今日也出来买小吃了,子越赶紧下马车,去“堵”刘公公。

“刘公公早安。”子越走上去问候道。

刘公公抬头一看是衡王,赶紧回礼问安。

“本王有些事情想请教公公,劳烦移步。”

子越同刘公公来到马车旁,借马车掩人耳目。

刘公公主动说:“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老奴定会如实相告。”

“那本王先谢过公公了。”子越客气的道,“本王听闻王君因头痛失了神志而误杀了看诊的医官,特来关心一二,愿闻其详。”

刘公公想了想,说这是在背后议论王君,是为大不敬,但四周提防了几眼,还是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了他。

“‘本草’药丸?柳太医、刘太医?”子越若有所思。

刘公公打断道:“殿下没事了的话,老奴先进去了。”

子越回神,颔首目送。

回到王府,子越立马将新听得线索补在原来的关系图上,但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时钟禹匆匆回来了。

钟禹将位置图交还给子越,神情凝重道:“殿下,在红圈位置用弓弩瞄准兵营,目标是一大排水缸,我问过士兵,他们说是伙房用来盛水。”

“水缸?”子越看着自己画的位置图,回忆起那夜与春萍交手的过程,细想易遗漏的地方,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口。

“冰箭……”子越灵关一闪,“夏天,冰融成水!”

子越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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