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去,而他却始终瞪着双眼,满心皆是“为什么只有好友能观赏到窗外的一切?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待遇?”。这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断,令其彻夜难念,甚至伤腿都开始腐朽溃烂。

暴雨始终没有停息,内舱里也不知何时漫进了丝丝寒意,剧烈的摇晃令他苦不堪言,而对门的好友却跌倒在了地面。但他依旧在思考着,为什么自己房间里的窗户如此不堪。好友的口鼻内渐渐被海水侵占,昏迷不醒的他正无意识地蹬踹着舱门,而他却对此视若罔闻。

几天后,捕鱼船返回了遗忘海峡,他也在同伴们的搀扶下走出了舱门,而好友的遗孀则正悼念着那具冰冷的尸体。

呆立于对方的窗边,那些所谓的灯塔不过是一张张破旧的画像,那埋没的教堂,也只是小说里的桥段。而那本小说,却是自己在多年前送给好友的新婚礼物。

故事戛然而止,酒吧内众人纷纷默默不语,六花也丢下几枚银币,随即悄然而去。记事本又多出了几行字,雪熊皮袍缓缓被风雪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