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帝王家的孩子都没有亲情可言不成?公羊羽看了一眼端木北伐暗自神伤,如果端木平与端木北伐互换身份答案应该不会出其右吧,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生在帝王家的孩子来说残忍冷酷必修课?

公羊羽摇头叹息,当看到叶未凉的时候公羊羽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下子想起端木平还有眼前这难缠的对手,去中洲简单,回来不仅要躲过中洲人的阴谋诡计,还要应对叶未凉的劫杀,最后面对的才是青洲各位王子的阻截。

端木平此去都城梦回凶多吉少不说,简直就是孤身范险九死一生,公羊羽张嘴想要求个情,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求情的话还真是难以启齿,最后也只是在心底释然的说了‘算了’两个字而已。

叶未凉看出公羊羽的心事重重,笑着问道:“国师此去王庭还顺利吗?不知北楚王什么意思?”

公羊羽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说道:“一言难尽啊!不过大君雄才大略,收复失地是势在必行,至于大梦天子所提条件已经在折送梦回的路上,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虽然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事关重大,在下实在没有做主的权力。”叶未凉微微欠身对叶字营的原地待命深表歉意,然后又说道:“大军停泊在此处,前进不得后退不得,人吃马嚼花销实在过大,在这里叶某人深表歉意。”

端木北伐冷笑一声,脸上神情玩世不恭,说道:“是啊五万来人这半个月来吃掉小半年的军粮,没下一城一池先不说,更是没行一寸之距离。”听得出端木北伐话中的愤怒与言语的刻薄,可是叶未凉根本就不在乎,在这里端木北伐虽然身份高贵,却没有定事的权利,所以蹦跶的再厉害终究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叶未凉冷冷的看了一眼端木北伐,撇了撇嘴似乎在告诉他:随你怎么发牢骚,老子不在乎,就算你是王子又能如何?在这你做不了主。

公羊羽笑着道:“人吃马嚼是免不了的,不过叶将军千万不要曲解了我们的意思。”

“怎讲?”叶未凉不敢小看面前的公羊羽,虽然他已经年过半百,可就算他经不起岁月的折腾,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叶未凉依旧把他当作最大的对手,毕竟这个老家伙的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高深莫测。

“青洲从古至今都附属于中洲大梦王朝,虽然有过短暂的分崩离析,可并不影响我们北楚回归大梦王朝庇护的决心,以前是现在也是,和平的关键在于慕容与鲜于,并不是端木。”公羊羽说的很是悲凉,仿佛是迫于慕容与鲜于的压力才脱离大梦王朝的一样,一句话把问题都甩给了了北疆的鲜于与慕容,分崩离析的原因与端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叶未凉把哦这个字拉的很长,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鲜于家族与慕容家族在其中作梗,看来北楚端木该是忠心于大梦王朝的。”公羊羽听罢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又是一顿的追述历史,八百年前端木拥护北辰星霄共拒妖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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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先行铁卫营刺杀诸王啊等等等等。

听的贾行是啧啧称是,对公羊羽的敬佩是由心底而生,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把话给说活了,在这么说下去恐怕叶未凉会擅自决定深入北疆,贾行急忙插话道:“公羊国师果然厉害。”

此话一出叶未凉才被贾行从公羊羽的节奏中拽回来,看了一眼贾行长出了一口气,公羊羽也不气馁微笑着对贾行说道:“贾参军身居此位是屈才了。”

贾行解释道:“并不算屈才,毕竟大梦王朝人才济济,我算不了什么,何况我喜欢的是叶将军的性格,能在叶字营当差也算我的幸运。”

公羊羽龇牙一笑,没有理会转过头对叶未凉道:“叶将军考虑一下何时北上?”叶未凉眉头一皱竟然不好意思拒绝起来,支支吾吾良久说不出一个字来,公羊羽见状急忙添油加醋道:“老朽深知叶将军爱兵如子,老朽先给叶将军一个承诺。”

“公羊国师请说。”叶未凉的节奏又一次被公羊羽掌控,又听公羊羽道:“老朽不管大梦王朝怎么安顿战死沙场的兵卒,也不管大梦王朝如何嘉奖战功赫赫的将军,不过在我们北楚这个决定老朽还定得了。”话还没说出口贾行就知道事情不妙,毕竟叶未凉的为人贾行实在太清楚了。

“大梦王朝在云荒大泽已有八百年之久,虽然根深蒂固,却也是糜烂不堪,光明与黑暗共存,想必叶将军对这世道了解的更深一些。”公羊羽的话简单易懂,而且点到即止,叶未凉听罢重重的点了点头,脑海中满是那些贪官污吏狰狞的嘴脸。

公羊羽见水到渠成也没必要在把弯绕下去,直奔主题道:“凡是战死青洲的叶字营将官皆由北楚厚葬,抚恤金银也由北楚尽数提供,相比大梦王朝只多不少。”说到这里叶未凉的双眼直了,眼含泪光满是憧憬与向往,贾行心道:“不好!此事万万不能答应,倘若传回大梦王朝,就算谋反罪名不成立,叶未凉在大梦王朝的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答应北楚的奖惩算什么意思?别忘了咱们可是大梦王朝的将官,领的是大梦王朝的俸禄,为将者更要有忠君为国的决心不是,贾行刚要开口提醒,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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