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不要,却依旧把黑刀百炼握在手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通透,一边瞧一边嘟囔道:“好刀!好刀!好刀!”一连说了三个好爱不释手。

伍长陈先林见状一把夺过黑刀百炼,骂道:“这可是肥龙用命换来的,怎么?你还要据为己有?”

林又堂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脸不红心不跳,哈哈大笑道:“哪有?这刀我虽然喜欢,可是怎么可能……那叫啥来着,夺人……”想了半天‘夺人所好’这个词也没说,好在白瑜读过书,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没有好气的提醒道:“夺人所爱!”林又堂一听急忙说道:“对对对!夺人所爱!夺人所爱!”

伍长陈先林也没仔细打量黑刀百炼,直接将其跨在腰间然后对龙傲天说道:“在你伤还没好之前,这把黑刀就先寄存在我这。”

听了这话林又堂大骂一句,“伍长,我说你也太土匪了,这是明抢啊!”

龙傲天小声嘟囔一句,“那是我用命换来的,你们说留就留,说用就用。”语气中满是小家子气,这哪里还像那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龙傲天,这哪里还有一点深入敌阵丝毫不悔的气魄?

伍长陈先林笑骂道:“瞧你这小家子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把刀不是我的菜,就算我喜欢,也不会夺人所爱的。”说完撇嘴看了林又堂一眼,林又堂诶呀一声随口说了句,“我说伍长,你瞧我做什么?”

“你们说的话肥龙是不会信的。”白瑜闭着眼睛躺在一边晒着太阳,酒壶倒在手边已经空了,嘴里叼着青草细细咀嚼着青草的芳香,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伍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中洲啊?”

“应该快了吧?北疆王庭已经彻底被瓦解了,慕容羽那个小娃娃撑不起一片天。”陈先林突然坐在白瑜的身边,把手中酒壶递给了白瑜,接着道:“我没想到你小子能坚持下来,战争是残酷的,对你这个白嫩书生而言确实不公平。”

白瑜接过酒壶晃了晃,然后浅淡一笑说道:“我说伍长大人,这点酒就想找我谈话吗?”

话音刚落林又堂就把手边的酒壶扔到了陈先林的眼前,陈先林捡起酒壶笑骂道:“你想用酒壶砸死我吗?”林又堂摆了摆手道:“砸死你,然后抢百炼。”二人一笑置之。

“这些够吗?”伍长陈先林举起酒壶与白瑜互碰,只听白瑜说道:“伍长,这个世上有公平可言吗?倘若要是有,我也不必来这了。”

“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个书生,打从心底的瞧不起你这读书人,书没读好就来跟我争抢军功。”说到这里陈先林冷哼了一声,猛灌了一口酒,然后接着道:“不过现在我的想法变了,并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陈先林手底下这几个兄弟。”

白瑜瞥了一眼陈先林语气依旧平淡,说道:“那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陈先林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这些穷酸的臭读书人都喜欢刨根问底?不是所有的事都有为什么的!”

“难不成你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我唠闲磕?”白瑜十分不解,以他的想法凡事都要有个为什么?都要有个因由,没有突然的关心,更没有突如其来的恨。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弯弯肠子,倘若非要说个因由,那就是我这个伍长看错了你,现在跟你道个歉。”

“还是算了吧!不过你这个道歉我接受了。”说完第一次举起酒壶与陈先林碰了一下,陈先林猛喝了两口,然后拎起酒壶晃了两下,自言自语道:“这酒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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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年纪大了喝的口小了,还是话多了酒喝的慢了。

草海一望无际,先行铁卫营与游骑兵畅饮到深夜,端木拓尔也陪到了深夜,篝火点燃冷风阵阵,营帐一座接着一座的被搭建起来,龙傲天看着漫天星光久久没能释怀,“不知那都城梦回背着半截铁剑的年轻人,有没有赎回自己的铁剑呢?”

都城梦回的街道第一次冷清下来,除了更夫的锣声与巡城铁卫的脚步声别无他音,伴随着拓跋越川的醒来石平平喜极而泣,一下子把拓跋越川抱了起来,说道:“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拓跋越川没有说话,试图挣脱石平平的拥抱,然后不耐烦的说道:“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成何体统?快松开!”

石修瞧了一眼那静静躺在床上的虎啸幼牙枪,然后对拓跋越川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就好!”对于这个冷面长老来说,这可能是他说过最关心人的话了。

拓跋越川好不容易挣脱了石平平的怀抱,没有好气的说道:“怎么?没有我督促你练剑不行?”见石平平只是傻笑也没有理会,四处打量一翻后才发现没有看到龙一半的身影便问道:“教头去哪了?”随后向石修投来疑惑的目光。

石修闻言回答道:“教头出了远门,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拓跋越川有些神伤,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良久才看到那把虎啸幼牙枪,轻轻摸了摸没有再说一个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想到了自己要去做什么?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吹打着庭院里的老树,窗户突然被吹开,冷风袭来,一瞬间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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